她回去见鸟

        “谢谢娘，我会好好保的。”

        “谢谢爹，我很喜欢。”海珠如获至宝。

        鸟学她清嗓子，说：“你也喝，喝了嗓子就好了。”

        丫鬟端着托盘递水过去，海珠接过茶盏走过去敬茶，开口：“爹，请喝茶。”

        饭后，侯夫人说：“海珠，你明天回门的礼我给你准备还是你自己办？”

        海珠笑笑。

        海珠懂了，她收起玉镯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递给长命，说：“小婶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我打磨的一颗鲨鱼牙，你拿着玩。”

        “你来，这方面我跟海珠都不懂。”韩霁开口，说罢就拉着海珠走了，再磨蹭一会儿晌午了。

        侯夫人莞尔，接过茶喝两口，说：“这声娘我可等了好久了，终于听到了。”说罢从嬷嬷那里拿来一个水色颇好的玉镯，递过去说：“这是我进门时我婆婆给的，一共两只，这只给你，另一只之前给了你大嫂，以后传给长命的媳妇。”

        老将军和侯夫人带着长命已经在等着了，见小两口迎着光进来，两个老的都了笑。

        “行。”海珠看向韩霁，问：“我的楼船运来了？”

        海珠斜瞪他一眼，瞥见桌上的苹果反应过来，大惊：“你把整个苹果都吃了？又要撑吐。”

        不提就忘了，她一提鸟跟着哕一声，又紧紧闭上鸟喙。

        海珠下意识拒绝，探往碗里看，黄褐色的水里飘着苹果絮。

        “你累不累？要不在家歇半天，下午再出海？”路上韩霁低声问。

        “听说虎鲸群跟船来给你送嫁了？”侯夫人问。

        “敬茶吧。”侯夫人抬了下手。

        “嗯，是个老镯子了，留作纪念就好，不必手上。”担心海珠不懂，她又多说两句：“玉养人，人养玉，老玉带着原主人的气场，换了主人不一定于新主人有利。”

        鸟加快啄食的速度，人出来前它伸爪攥住苹果扔桌上，大声喊：“海珠，鸟给你留了甜水。”

        “让它别乱跑，你就待屋里，多消化一会儿，多拉几泡屎就不撑了。”韩霁拉海珠出门，说：“鸟是直子，吃得多消化快，等我们敬茶回来它就舒坦了。”

        海珠点，她坐下端起茶盏喝热水，说：“我打算吃过饭去码看看，不知虎鲸走没走，我个面，以后在永宁找不到我，它们就会来这边。”

        “你要是早上不折腾那通，我一点都不累。”海珠白他一眼，又掐他一下，说：“你去喊你叔伯兄弟，我回去接上鸟，门外碰。”

        侯夫人看了丫鬟一眼，丫鬟出去传饭。

        韩霁绷不住笑了。

        长命惊喜，他当面打开荷包，倒出一颗跟食指差不多长的鱼牙，高兴：“谢谢小婶，我很喜欢。”

        “嗯，喜欢就拿去用。”韩提督看了儿子一眼，见他的目光在海珠上，嘱咐一句：“你俩好好过日子。”

后耳朵上再上耳坠，妥当了。

        “嗯，绑在喜船后面带来了。”

        “你喝吧，我不渴。”她再次拒绝。

        “会的。”海珠应，转手把短刀交给韩霁，端起另一杯茶，说：“娘，您请喝茶。”

        “哎，好好好。”韩提督接过茶盏抿口水，从袖子里掏出一柄短刀递过去，说：“这是我从匈王庭缴的战利品，可伸缩，刀刃也锋利，但因为刀鞘花哨，我跟西望都用不上，前些日无意找了出来，觉得适合送给你。”

        “走了。”海珠起，离开前又往铜镜里瞅一眼，发梳成妇人，看着陌生几分。

        “行，你们小两口出去转转，正好家里的亲戚也对虎鲸好奇，也带上他们出海兜一圈，再有几天他们就回京都了。”侯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