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病重,皇叔心疼
寒夜深沉,帝寝内药香弥漫。李徽幼因连日的殚jing1竭虑与内心煎熬,终于在一场春雨后彻底病倒,她感染风寒,鼻子堵sai难受,嗓子像是吞了刀片,更糟糕的是她浑shen酸痛发tang难忍,她浑shen口干she2燥,shen子ruan的和面条似的。
李徽幼这几日茶水不吃,只是懒懒的躺在龙塌上心里暗自自嘲:人真不能装病,一装真病了。
然后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李靖昭看她病重,于是直接下令所有太医进出皆需他亲自过目,他也不再提朝政,也不允许任何人拿琐事来扰她,他每日下朝后,必会屏退左右,独自在龙榻边静坐片刻。
每每这时,李靖昭总会会伸手探她额tou的温度,动作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力dao,每当他的指腹chu2摸到李徽幼的额tou,他总是不由得眉tou却紧锁着,眼底深chu1是藏不住的烦躁:“怎么这么多天了,shen上还是这么tang?”
李徽幼昏昏沉沉地躺着,只觉得浑shen骨toufeng里都透着酸痛,每一次呼xi都扯得hou咙生疼,额上像是架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混沌中,她能感觉到那个熟悉的shen影每日如期而至,带着一shen微凉的朝lou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今日,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又一次探上她的额tou,力dao依旧有些重,仿佛要通过这接chu2确认他的所有物是否安好。
“这些太医都是废物,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好?”李靖昭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李徽幼无力回应,也不想回应,只是难受地蹙紧了眉,她无力的呻yin了两声,下意识地想偏tou躲开那令人不适的chu2碰。
然而,这一次,预想中钳制并未到来,那只手顿了顿,竟缓缓移开了。
随即,李徽幼感到额上一凉,一块浸过温水、拧得半干的ruan巾被覆了上来,恰到好chu1地缓解了那灼人的燥热,动作依旧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但李靖昭毕竟是天皇贵胄,平日里都是他被伺候,哪有他伺候人的份,此时的举动让李徽幼着实震惊。
她有些诧异地掀开沉重的眼pi,模糊的视线里,是皇叔紧抿的chun线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深沉的朦胧侧影。
他没有看她,目光似乎落在虚空中的某chu1,但那眉宇间的褶皱,却比平日里更深了。
“……皇叔。”她声音嘶哑,口干she2燥。
李靖昭shen形微顿,目光终于落回她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嗯。”李靖昭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伸手,将她额上很快被捂热的ruan巾取下,放入旁边gong人一直备着的温水中重新浸过,再次拧干,动作略显生疏地重新覆上她的额tou,如此循环往复,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
寝殿内静得只剩下李徽幼cu重的呼xi声,以及ruan巾与水盆接chu2的哗哗水声,在尔虞我诈的深gong,这种不带情yu的照料,反而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难以置信。
李徽幼闭上眼,感受着额间传来的、短暂驱散不适的凉意,鼻尖竟有些莫名的酸涩。
她恨皇叔的掌控,也恨皇叔带来的屈辱,可在这病弱无助的时刻,却又是皇叔在近乎笨拙的关怀照顾她。
她最恨皇叔的就是这一点,他对她好,却又好中带着目的,他对她不好,却又时不时用温情蛊惑她。
她恨得不彻底,爱的又不彻底。
可李徽幼清楚的知dao这点点温情如同镜花水月,病愈之后,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可悲的是,即便是这样扭曲的、短暂的nuan意,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虚幻的贪恋。
她悄悄将半张脸埋入锦被,掩去chun边一丝自嘲的苦笑,也掩去了那悄然hua落、没入鬓角shi发的一滴温热。
李靖昭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他只是看着她因高烧而泛红的脸颊和干裂的嘴chun,眉tou越皱越紧,他忽然起shen,让人去冰窖取冰,再弄了半壶冰镇梅子汤,然后回到榻边,手臂穿过她的颈后,略显强ying地将她半扶起来。
“喝点梅子汤。”李靖昭照旧是命令式的口吻,动作却小心地避开了她后颈的伤chu1――那是他前几日和她求欢时候留下的红痕,当时他咬了她,把她咬哭了才松嘴。
冰冷的梅子汤run过hou咙,带来短暂的舒缓,李徽幼靠在他坚实的手臂上,第一次没有感到抗拒,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一种沉沦前的悲哀。
这片刻的、建立在病痛之上的依存,她恨自己眷恋虚幻的温nuan,却无力挣脱。
当半杯冰凉的梅子汤hua入hou咙,短暂地压下了hou咙里燎原般的灼痛,李徽幼无力地靠在他臂弯里,汲取着这片刻的舒适,鼻尖萦绕着她shen上熟悉的、带着侵略xing的秘制合香的气息,此刻竟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