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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了一件长外套，给他倒了一杯茶。

        林境清本想说太晚了，但话到嘴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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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你撩拨上完床后就随手丢掉的物件？”

        境清说没有。

        “周斯杨，你嗅什么？”林境清想摘掉他的眼镜，周斯杨握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后颈说：“阿清，跑这么远，你在考验我。”

        周斯杨也不恼，“干什么？”

“大火烧了一分林子，不少动物被烧伤，你要走吗？”

        两人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的，约好明天一早就去动物园。

        境清接过药膏就开始往胳膊上，没接他的话，“这儿蚊子也太多了。”

        境清没说话。

        这味很多年以前他就闻过，而且还是她主动靠近的。

        那个炎热的下午，两人毫无顾忌地拥吻在一起。

        “你不好奇我？”

        那是大一下学期后不知多久，林境清吃着小布丁，从市图书馆出来，台阶之下是撑着太阳伞的男生，她眼眸愣住片刻兴奋地从台阶跑下，没想到他会来泰国。

        林境清一怔，就想着快点涂完还给他，才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地起来。

        “周斯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问题没有必要再问。”

        他说完，也没觉得哪里不妥，他就想跟她待在一块，什么都行，他怕这扇门关上后，再也没有机会能与她在一起。

        这种植物周斯杨在北美洲东南拍摄纪录片时遇到过，攀缘着向上，就像她一样，遒劲地往上延伸，永不朝后看。

        “林境清，你把我当什么？”

        林境清放下茶杯，“男男女女，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吗？”

        境清不太明白，他现在是出于什么份质问她这种问题。

        她上都甜甜的小布丁香味，他很喜欢这个味。

        昏暗不明的光线里，男人的眼眸深不见底，手上的力气也愈发大。

        夜深，蚊子多到爆炸，林境清想去找前台借点东西，拉开门，是周斯杨站在门口，“你”，两人同时开口，面前的男人已经摘掉眼镜，穿得休闲，领口随意敞开着，他看向她，穿得单薄，胳膊锁骨上都是凸起的红色叮包，“给你。”周斯杨把驱蚊东西都递给她，林境清笑说谢谢，“境清，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林境清完药膏，手又抚上锁骨上的叮包，挤了一点药膏，就要涂，她微抬起下巴，指腹附上，一清凉好闻的药味入鼻内，他直直盯着她的脸，褪去了十八岁的稚，却又保留了几分，中间多了些成熟，后的窗帘随风摇曳，好闻的气息萦绕着周斯杨，他贪婪得想多索取一些。

        林境清倏地瞪大漂亮的眸子，颈间还有他灼热的气息，她双手撑在他膛，亲亲他的嘴，就见人耳朵红得不像话，不知是不是太阳晒的，林境清笑他。

        她把药膏递给他，“周斯杨，谢谢。”

        他又问，“有男朋友了？”

        周斯杨拿起来喝一口，她这屋子没有刚刚白种女人上艳刺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味，还多了一种味――他的药膏味，这种药膏是周斯杨母亲特调的，本来是托人带给江展，给他，不是暴殄天物了。

        周斯杨俯下子将人熊抱在上，抬起望着她，将埋在她的颈肩，真的好想她。

        她没看他，视线落在窗外的云层上。

        周斯杨冷哼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为我负过责吗？”

        境清撇开视线，不想回答这些质问，她不知该从何说起，起，朝门口走去，“太晚了，周先生还是回去吧。”她想，逃避或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见他望着茶，她坐到他对面抿了一口，“西番莲茶，助眠的。”

        “你知我这些年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六到八月会多点。”两人就站在门口，周斯杨看她左边胳膊完，右边的，又弯腰俯大和小，仅一瞬光景，周斯杨就从后脑勺烧到耳上，再到面上，他立抬起，望向她房间里，只开一盏床灯。

        劳昂的声音满是低落，在北美洲的时候，境清差点被大象踩伤，是这位退伍军人救了她，她曾答应过如果需要她帮忙，她一定会义不容辞。

        周斯杨来一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一壶茶见底，男人还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里，林境清余光扫他一眼，脑子里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深更半夜，她居然同她的前任在房间里喝茶？

        周斯杨重重关上门，把人拉到怀里，缠上她不盈一握的腰，冰凉的手握着她的后脖颈，强迫她的视线与他对视上。

        短暂的沉默，只听得到男人的呼声沉重。

        “不走，你赶我，我都不走。”闻声，对面的人语气松散些。

        境清从他上下来，勾勾他下巴，“我尝尝你的喜欢是有多喜欢。”

        末了，周斯杨的视线就没从她上挪开过，“我们算分手吗？”

        半晌，他开口，“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