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脸一红，说：“我刚去过了，什么事也没有。真的。”

        燕羽这才?放过，又有些出神?。

        黎里说：“就肚子有点不舒服。胀胀的坠坠的。”

        “肚子？”他回神?，懵了下，“饿了吗？”

        黎里：“……”

        他说：“我收拾一下了出门。”

        “你先去洗澡吧。我把?这个洗一下。”

        燕羽却先她一步拿了枕和?被单，说：“我去洗。”

        燕羽快步进浴室，关上?门，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水龙。他将沾血的被单和?枕套进水里，干枯的血渍一瞬间复活，变得鲜艳，像有生命的红色藤蔓在水里伸展蔓延，伸出魔一般的爪。

        他立刻放了水，重新接一盆新的，撒了洗衣，用力搓洗。这下，一大血从布料里渗出来，腥味混杂着自来水的消毒味，扑面而来。他忍住中的恶心，极其?用力而反复地搓着，手指搓得发疼，搓得麻木。直到剧痛难忍，他一下将手摁在洗手台上?，低得很低，忍耐着、忍耐着，可突然?一个转，他吐出一滩清水。他深深弓下腰去，又呕出几口酸。

        还好，水龙哗哗声，外她风机的噪音，遮住了响动。

        燕羽弓着腰，摁着膝盖，眼睛出的泪粘在睫上?，又有几滴泪水滴落。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看见镜子里他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像个鬼魅。

        水池里的血渍已淡去。

        他经过十几轮深呼了才?稍稍调整好，又将床品洗净晾好，洗漱冲澡，接过黎里从门里递进来的干衣服，换上?出去了。

        他怕被她看出什么，假装先手机，拿起却见一堆信息和?未接电话。

        电话是?弦望杯组委会办公室打来的。燕羽回拨过去，占线，便先点开微信，打电话的人已给他留言，先是?肯定他为杯赛破圈出的贡献，再问愿不愿意就这次比赛个采访，推广琵琶文化，明天会把?情?况发给他。

        燕羽对此轻车熟路，回了个好。

        政之、邓少琛、蘅等?都给他发了类似恭喜祝贺类的文字和?表情?包。以及谢亦筝等?朋友发的些闹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