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懂了，一愤怒涌上来，不是?对他，但是?对谁，她不知?。她竭力克制住了，问：“你割的?哪儿？”

        他又不说话?了，无尽的?沉默。

        他语气挑衅，眼神防备。像是?第一次，他明目张胆地缩进壳里，将她排除在?外。

        “阿黎宝贝！我刚好也在?想?你！”谢菡的?声音元气满满，从听筒里传来，黎里一下就笑了。

        黎里怔住：“你不是?说，很多时?候，都?有开心吗？”

        “你不疼吗？”她泪水纷落，颤声，“燕羽，这么伤害自己，你不疼吗？！”

        她不知为什么要抱他，可好像只有抱住他，才能真实感觉到他是?存在?着的?，不是?虚无的?。

        黎里的?心就在?那一瞬间碎裂。

        她松开他，缓缓后退半步，抬：“包括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

        黎里走出店子，坐在?路牙子上撕开烟盒，揪了支烟出来。她捂着风，点燃烟，在?冷风中猛一口。

        “对不起。我骗了你。”他说，“我没有一天不想?结束这一切。”

        她疼得快要死掉了。

        “不要。我很快回来。”她拿起椅子上的?羽绒服迅速套上，又捡起地上的?纸刀，不等他开口冲出门去。

        她在?寒气里奔跑了会儿，冷空气将脑中的?苦痛烦绪清理?了些。她掀帘进店时?，平静了少许，随意买了两把牙刷要走，结账时?瞥见了烟和打火机。

        燕羽静静看着她，面庞像没有风的?湖，不起一丝涟漪，没有半点情绪，但一行泪，从他脸上落。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大哭起来：“把你的?痛苦分我一半好不好？我没那么怕疼，真的?，你分我一半好不好？！”可说出口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她什么都?不了，帮不了。

        她骂一声，将烟进口袋，掏出手机划通讯录，不想?打给何莲青，过沙洲的?朋友也说不上。最后，拨通了谢菡的?号码。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他曾说过，他能把人?疯。

        “但也都?有痛苦。”

        她张着口，嘴直抖，痛彻心扉。

        她突然就疯了，上前抓住他左手袖子往上，没有，右手，也没有。燕羽站在?原地，任她由她，被她弄得摇摇晃晃。终于，她扯开他衬衫，腹一?新鲜的?极长的?伤疤，甚至了针。

        烟草味刺鼻而?呛口，涌进鼻腔口腔，她恶心得噗吐出来，剧烈咳嗽。想?第二口，但厌恶得不行，一手将烟摁灭在?地。

        没有一天不想?，但每天都?因为看见你，而?也想?留下。但他太累了，这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摇，哭?：“别这么说……你没有……”

        谢菡已放假回江州，同学聚会参加了几场，就等着黎里回来。她说，不过半年，上了大

        燕羽说：“我陪你去。”

        一月夜里的?帝洲寒气刮脸，黎里快速走到垃圾桶前，将那把刀狠砸进去，一边搓着满是?泪痕的?脸，一边跑向便利店。

        她松开他手臂，脚步虚浮地又退两步，觉着这一小方温馨的?家突然很陌生?。她压住膛剧烈的?起伏，想?说什么，最终语气却平和：“牙刷要换了，我去便利店买。”

        “就是?太疼了，我不知?该怎么办，去结束那种疼痛，所以……”

        他低下：“对不起，黎里。”

        她愤怒看着剩下那包烟，开始心痛浪费的?二十多块钱。

么呢？”

        燕羽眼中了薄泪：“包括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