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向。未来到底会怎么选，还不知。只能先一步步走过去再说。”他又说了一遍，“黎里，我?会努力。”

        黎里说不出话，埋进他怀里，温热的泪水滴落他膛。

        之后的大?半个月，他们一直住在那儿。每天，他们去洱海边骑车，拍照；去爬苍山，看云海；去看日?出、看日?落；躺在庭院里风望天，看书听歌，聊天发呆。

        也不是没有过难受的日?子。燕羽仍然会失眠，会沉默，会不由自主地突然弹起他的“琵琶”，他的手总不自觉去拨着空气的弦。

        有天夜里，他睡得不好，忽然醒过来，盯着微朦的天花板看了许久，就想起；但那一刻，“沉睡”的黎里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一句话没说，她?也什么都没说，她?就那样在静夜里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睡”到天亮。

        可当这样的时刻过去，留下的又都是幸福。

        有一天他们什么也不想干，黎里想起有次燕羽说想和?她?一起睡一整个白天。于是，他们就真的睡了一整天，从中午睡到暮色降临。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亮洒在落地窗外的洱海上，湖面美得泛着荧光。他们在院子里吃完天晚餐后，两人盖一张薄毯，齐排躺在石子滩上，把?脚伸进沁凉的洱海水里。

        黎里凉得呼叫，脚缩回来，贴去他肚上；他于是抠她?脚心，笑?得在薄毯下成一团。

        那时，他们的发已长出黑色，两人又一把?发染回黑色来。

        在大?理待到七月中旬，他们飞出国?，去了纽约。

        是突然的决定?。

        《燃爆鼓手》上线了彩节目――七八位最受欢迎的优秀鼓手在纽约的玩乐综艺。

        燕羽是无意在酒店大?堂电视上看到的。那几天，他们正准备离开大?理，而黎里还在挑选下一站目的地。燕羽说，去纽约吧。

        黎里觉得疯狂，又很兴奋，于是，当即飞去纽约。

        燕羽在中央公园附近定?了间民宿。街像黎里看过的欧美电影一样，大?片的楸树和?枫树，房子复古而整齐。每扇窗都像童话书里画出来的。

        他们住在一栋上世?纪民宅的三楼，房间舒适而致，从窗口能俯瞰整条街。金发碧眼的小孩儿踩着板过。早晨的时候，街角有个甜甜圈小车，香气四溢。

        到纽约的几天，燕羽和?黎里去逛了大?都会博物馆，在帝国?大?厦看了夜景，又去天文台看了日?落。他们一起看过很多日?落了。燕羽说，还是江州的日?落最美。

        但比起纷繁的景点?，黎里印象深刻的是独特的人文。前脚街上走过一群时尚儿，后脚老鼠大?摇大?摆穿过，光着膀子画着涂鸦的男人在站台上自言自语放声高歌，分不清别的人蹲在车厢里拉屎，着上的人在路口密集的人中举牌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