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林。邢文易觉得自己真上了年纪，走路多了，连着腰和肩膀都疼，又是自己抹不到的位置，只能脱了上衣叫玉知帮忙。

        玉知接过邢文易手上的，在手心挤一团凝胶开，再按在他颈肩。她记得在海南他给她脚有多疼，于是起了歹心，大拇指往他斜方肌上狠按下去。

        猝不及防的猛疼，邢文易被出一声闷哼。他侧抓住玉知的手腕：“别闹。”

        玉知被他的擒拿吓了一，他忽然转过脸来，两个人脸又离得近，她看见爸爸眉紧蹙，立刻服：“把你弄疼了？”

        邢文易没说话，把子转回去背对她。

        真生气了？玉知加倍认真给他肩，凝胶都干了才让他趴下去，她来给他后腰抹药。她的掌压着他的后腰推按，邢文易又指挥她：“再用点力。”

        难伺候。玉知小声嘟囔，手上也真的按他说的加了力气。邢文易让她推得又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几声闷哼，玉知问：“这个力气行不行？”

        “行……”邢文易自觉让一个小姑娘按得哼哼唧唧的有些丢人，索把脸埋进枕里。他这些天久坐，和院长讨论时又总是躬去看电脑屏，一定是劳累到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酸痛……这么禁不起按。

        玉知虽然还是个小姑娘，但劲可真不小。她按得邢文易后背一片通红，把自己也累出一汗。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把着上的邢文易扔在床上，自顾自洗澡去了，听见邢文易在她后唉了一声：“人走哪儿去了？”

        “洗澡。”她问邢文易：“这里水热不热？”

        邢文易趴着没动，声音闷闷地从枕里传来：“的。”浴室那边传来淋浴的水声，他眼直打架，没架住疲乏，眼一阖就睡了过去。

        她洗完往床上一躺，这次订的是行政双人间，两张床不远不近地隔着，她侧就能看清楚邢文易。他已经睡着，睡梦中眉依然微微蹙着，大概是真累了，连衣服都没穿上就睡了过去，肩和一只手臂都在被子外。

        玉知多看了几眼他没被遮盖的肤，还是起走到他床边，把压在手臂下的被子抽出来给他盖好。邢文易睡得还不太深，睫颤两下，乖乖裹紧了，混着念叨了句什么，大概是叫她快睡。

        一片影子盖在邢文易脸上，她为他遮掉阅读灯的光亮，看着他重新陷入睡眠。玉知心里叹气，有时候他也大条的，不怕感冒，也不怕……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刚刚的哼声和肤紧实的感……玉知闭上眼。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小学误打误撞看过色戒，之后还点开网站弹窗偷看了日本色情录像。刚刚邢文易的反应真让她脑子控制不住地歪了一下，他就这么放心地让她来碰他赤的上？这种时候又不顾忌男女有别了，明明之前抱一下、在路上牵手，都能感觉到他一瞬的僵。

        他这样，她连女儿的界限都有点弄不清楚。玉知总想更靠近更依赖一点点，她种种试探邢文易都妥协似的接纳了。他是在让步还是真的心甘情愿呢？爸爸到底可以为她付出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