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娘抿嘴笑。

        “鸟也要吃。”

她拿回来的菜婆子已经收拾好了，海珠起袖子开始剁肉切乌芋，切菜的活她不让人代劳，不然菜没什么意思。猪肉剁成肉糜用甜酒和姜片腌着，乌芋剁成沫倒进猪肉糜里，完整的虾尾肉也倒进去，择出姜片敲入鸡撒上葱花搅散，稀了再拌进一勺面粉，混着海盐继续搅。

        “两个孩子会长，是该随她们娘，为了生她们，命差点没了。”沈遂往海珠肚子上瞅一眼，他也不见外，说：“你细着心，别重活。”

        声音远了，海珠专心致志开始菜，肉子捞出下带鱼，带鱼炸酥捞出油锅，她开始切鱿鱼丁，切五花肉，拍蒜切萝卜。

        肉子捞起油锅，海珠让婆子往灶里多加两柴，油锅里冒油泡了，肉子再倒进锅里。

        “你说得对。”

        “呦，你也在？”海珠见屋里多了个人，说：“我都没邀请你，你来什么？”

        海珠敷衍地应一声，饭菜都上桌了，说：“入座吃饭了。”

        “家里的饭菜没你这里的香，我过来讨口饭吃。”沈遂点了点摇篮里躺的孩子，说：“你见过了？我闺女长得如何？”

        “这是要烙肉饼？”沈二嫂问。

        “你偷吃。”鸟在窗外嘀咕。

        “少夫人，米饭端来了，大厨房那边的羊肉锅子也快炖好了。”两个丫鬟抬盆热气腾腾的米饭进来。

        “行，要帮忙你喊一声。”沈二嫂推着贝娘走出小厨房，说：“你把星珠那丫养得真好，肉嘟嘟的，看着就喜人。”

        满满当当一桌人，仅是出气呼气的声音就凑

        五花肉煸出油，海珠用勺子撇起来，留个底油炸蒜，再倒入鱿鱼丁翻炒。

        炒饭起锅，婆子接手洗锅的事，锅洗干净就让开地方，海珠继续红烧带鱼，焖煮的时候加了一勺肉子，起锅后，酥脆的浆又煮了，像颗皱巴的枣子，透过浆能看清里面的馅。

        海珠用篦子拨动油锅里的肉子，说：“怎么舒服怎么过，自己的日子又不是表演给外人看的。”

        紫菜起锅，倒油煎鸡，鸡起锅煎五花肉，此时厨房里香气萦绕，海珠闻着味馋了，锅里的油花飞溅，她忙里偷闲挟肉子吃，外面的浆酥酥脆脆，里面的肉糜是的，咬到乌芋沫是脆口的，虾尾肉很大一块儿，吃着很满足。

        “长得不像你，像青曼。”

        有人进来了，海珠回，是贝娘，“三婶你出去，厨房不要帮忙的，二嫂你也出去，你们在厨房还让我觉得绊脚。”

        “炸子。”海珠从盆里拎起泡发的浆摊菜板上，肉馅摊上去再卷起来，用剪刀剪成小坨，两沾面粉，油锅烧热了就下锅炸。

        “去大厨房看看，米饭蒸好了端一盆来。”海珠拿起干紫菜扔锅里，铲子按着紫菜转动，不一会儿，紫菜就炕出了香味，她了一片尝尝，脆香脆香的。

        每样饭菜给丫鬟和婆子留一些，海珠去喊人来端饭端菜，齐老三也回来了，怀里抱着星珠。

        海珠不搭理它，没一会儿听到挥翅膀声，鸟飞走了。

        “你心态好，还按以前的方式生活。”沈二嫂喟叹，她有些佩服，她以为今天过来会见到一个锦衣华服坐高堂的贵夫人，是她低瞧了海珠。见海珠这副派却又不算意外，这个样子的人才是海珠，她见到人时甚至喊不出“少夫人”三个字。

        “你离远点，上沾了油烟味，晚上别想上床睡觉。”海珠警告它。

        “好，知了。”海珠反手将煎鸡倒进锅里，萝卜丝也倒进去，萝卜丝炒倒入米饭，再撒上紫菜，她大力挥动铲子搅拌，锅里的米饭上了色，又混了紫菜碎，看着就好吃。

        “少夫人，锅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