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腐肉撒药粉。

        腐肉刮去却不血，韩霁便知没救了，他拉开海珠，说：“别留它了，让它走吧。”

        没了束缚的力，大海豹又哞了一声，转瞬就爬到船边了海，留下一只幼崽在船上。

        “船上也没，怎么养它？”厨娘问，“我顿顿给它炖鱼汤？”

        “只能这样了，炖鱼汤别加盐。”海珠交代，倭岛已在眼前，她没多余的心思照顾小海豹，便让厨娘抱它去底仓养着。

        之前上船的三只海豹在天亮前不知什么时候又颠下船了，海珠也没仔细看过，这只小海豹她伸手摸一把，鼓鼓的子，鼻子是桃心的，浑，眼神单纯稚气，看着傻乎乎的。

        “到了。”韩霁开口。

        入眼遍地的黑灰，越往里走灰越厚，海珠抬望着远漆黑的山，山上裹着黑得反光的岩浆，岩浆早已没了温度，如沉重的黑石黏在山上。

        海风过，浮灰上扬，韩霁跟海珠一行人拿出撕扯的布料裹住和脸，继续往岛上走。岛上极其安静，没有人声，也没有鸟声，像是万物死绝了，一切化为了灰烬，没草没木，没房没船，宛如这里没有人涉足过。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在前面探路的兵卒喊：“少爷，这里有深沟，应该是地龙翻时裂开的。”

        韩霁跟海珠走过去，深沟里已经灌上了海水，水上飘着黑灰。

        “这座岛不能再住人，若是再地动几次，岛可能就分裂成几沉进海里了。”海珠推测。

        “再往前走，看看有没有能过路的地方。”韩霁吩咐，他抓住海珠的手，说：“你就跟着我，别走远了。”

        在岛上探了半天，只在石下发现一人骨架，在烈火焚烧下，一切都烧干净了。晌午时分，一行人原路返回，上船了发现船板上多了五六只小海豹和两只大海豹。

        韩霁还没开问，舵手先交代说：“你们离开后不久，先后又来了些拖儿带女的大海豹，伤势轻的留下了，伤势重的大海豹送了儿女过来就走了。”

        “留着吧，反正一只是养，一群也是养。”海珠开口，说：“叔，船往那边开，这边岛上有深沟，人过不去。”

        “哎，好。”

        海珠拎着凳子坐船板上晒太阳歇脚，见鹦鹉踩在船舷上盯着海豹，她问：“明珠，它们可爱吧？”

        “没鸟可爱。”

        “对对对，你最可爱。”她笑着招手，说：“下午也跟我们上岛，你飞的高看的远，能帮我们寻宝。”

        鸟犹豫了一瞬答应了。

        午饭吃的简单，一盆腊鱼一盆米粉，囫囵填饱肚子再带上水就下船继续探岛，下午发现了湖泊，还没来得及高兴，先闻到了重的臭味，撇开水上飘的浮灰发现了十来死尸，还有密密麻麻的死鱼。水上浮灰，鱼无法呼就死绝了。

        夜里回船上休息，因为淡水不足，洗漱都是用碗舀水，细着用。韩霁从底仓上来，说：“岛上不知有没有水井，淡水只剩三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