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跟在姜鹏后，正猫猫地往前走，

“对。”骆绎又低声，“回京后我特意去过一次幼儿园，但没进去，只在门口跟燕琳打了个招呼。走的时候也没往幼儿园里看，怕她怀疑。可我在过路时看了一眼路边的反光镜，她一直在盯着我的背影，不是因为舍不得我，她想判断我来幼儿园有没有别的目的，会不会关注园里的老师墙。”

“就凭这个？大姨关心侄子，联系侄子的班主任也不为过。”

姜鹏想想有理，深夜里摸来摸去没个准，不如试试。

黑夜里，一点儿风草动都格外清晰，小路尽响起脚步声，几个小伙子走过来。

他刚要收回目光，却发觉那姑娘的小蛮腰异常眼熟。

竹楼不远的树丛中，便衣警察打完电话回来，说：“他们出发了，得要一个多小时。”又问骆绎，“你确定那是燕琳的儿子？”

便衣：“她把幼儿园老师的号码隐藏在自己高中老师的名字下？”

“为什么？”

不久前几人还轻松，自刚才看见燕琳儿子，确定这儿就是丹山老巢，紧迫危险的气氛慢慢从树林深弥漫过来。

周遥默了默，嘴巴一瘪，说：“反正我也不知该往哪儿走了。”

夜太静，又听到了极轻的脚踩树叶声。

想起周遥在床上憨笑：“骆老板你看，我有甲线哈哈。”

骆绎一愣，立即潜过去。

便衣点：“这就说得通了——来云南一趟，把侄儿带着，还送回老家。这要真是她儿子，得控制下来。”他看一眼手表，“可现在人还没入网，得兵分两路。一路留在这儿盯着孩子，另一路去找窝点。再坚持一会儿，后援上就来。”

……

骆绎奇怪一笑：“但燕琳手机里，‘潘老师’这名下有两个号码，一个是淘淘的班主任，一个是燕琳从不联系的高中老师。”

两个便衣去找窝点，一个留下和骆绎拳击手守在原地。骆绎想跟去，但被阻止：“到了现在，就交给警察吧。后的冒险，你们就别参加了。他们有枪，还不知有没有别的武，现在人手不足，只能留小李保护你们。”

骆绎笑了一下，摇了摇。又说：“注意安全。”

“跟着他们走。”

两个便衣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前往祠堂；叫小李的便衣和骆绎驻守原地。没法儿抽烟，又不能多说话，各自沉默。

两人偷偷摸摸跟在那几人后。

“确定。”骆绎说，“燕琳对她‘侄子’比她妹还上心。何况，燕琳在亚丁被绑架时，我捡到她手机，里有个通话记录，是‘潘老师’，后来我查到这潘老师是淘淘幼儿园的班主任。”

骆绎盯着小路对面的树丛，瞥见一个傣族姑娘和男人晃过，偷偷摸摸的只怕是出来约会。

“……”姜鹏无语，正要发作，周遥耸耸肩，嘿嘿笑：“没事儿。如果骆老板也在这寨子里，听见行人走路，肯定会注意。他一注意，不就看见我们了吗？”

“走哪儿去？”

推了推姜鹏：“走。”

三人藏灌木丛，屏气看着村里人经过，不一会儿，黑夜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