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的眼珠转过来。

手下们交换眼神，没想这小姑娘骨这么。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缓缓回笼，剧烈的疼痛再度爆炸开，无尽地震着。周遥眼前一片模糊的血红，什么也看不见，一动也不能动。

周遥盯着燕琳，眼睛渐渐血红。想着罗誉单纯而腼腆的笑脸，想着骆绎疲惫而沉默的侧脸，他那一低的眼泪。

她夹着烟，蹲下，俯视周遥：“疼吗？”

“我倒好奇他看中你哪点儿。”燕琳走到她跟前，蹲下，说，“怕死就把LAND的心研究方法交出来，我考虑放你一命。”

“不可能。”

周遥气若游丝：“如果交给你，这不叫杀人，也不叫放火。――这叫叛国。”

“算是。”燕琳说，“把LAND交出来。”

她太疼了，疼得眼泪哗哗地，机械一般。

燕琳摸出一烟来，点燃了，一口又吐出来。

“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周遥疼得眼泪砸下来。

那时候，那个叫骆绎的男人，得意自信，高傲不羁。短短一个月她就被他引。他边从来不缺女人，以往的也都正是她这种类型。两人一拍即合。

“我知，是罗誉的。既然不是你的，就更不必为此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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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薄薄的烟雾，燕琳讽刺：“果然是学生，愚蠢。跟罗誉那个傻子一样。怎么就学不会你林师兄的变通？”

抹着眼泪，点点。

颅撞上石，哐一声闷响。周遥脑子里像了炸弹，剧痛之下顿时没了知觉，栽倒在地。

燕琳笑容凉薄，轻描淡写地说：“罗誉不听话，我让林锦炎把他推下楼了。”

周遥惨白一笑：“不是罗誉的。”

周遥脸贴着地，眼珠缓慢地转过来看她一眼，没力气，却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周遥侧着脸，脸颊血红，问：“你是丹山？”

周遥嘴一张一翕：“LAND不是我的。”

燕琳被刺了，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是国家的。”周遥说。

周遥眼泪一下子止住，盯着她看，眼神冷漠，固执，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只不过，她自己陷了进去。

石上血迹斑斑。

“小朋友，这里不会有人对你怜香惜玉。”燕琳起走到她面前，拿脚踢了踢她鲜血淋漓的脑袋，“说不说？”

周遥跌落地面，奄奄一息，连鼻子旁地上的灰尘都没了动静，只有手指抽搐着，条件反地抠一下地面，证明她还活着。

燕琳脸上笑容僵了。刀三面无表情，再次抓起周遥的砸到墙上。

燕琳危险地眯起了眼。当初，罗誉也正是如此回答。

燕琳微笑，拍拍周遥的脸：“把LAND交出来，让你解脱。”

周遥盯着她，眼泪慢慢出来，没有言语。

话音未落，刀三大步上前，揪住周遥的发把她拎起来往墙上砸，如同砸一枚鸡。

“恨不得杀了我？”燕琳嗤笑。

燕琳知那“他”是谁，耸耸肩：“两年半前，我接近他就是为了罗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