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不乐意了：“怎么回事？对那小姑娘就另一幅面孔呢。”

“骆老板，我衣服拉链坏了。帮我修一下。”

请安息。

周遥眼睛一亮，立追上去，牢牢握住他伸来的手。

还好，她来了。

周遥趴在桌边，脑袋枕在手臂上，歪着开心地看着他，边看边晃着脚丫：“骆老板。”

“骆老板——”

她开心地脚，又说：“骆老板。”

人在那儿，便去寻。

别的住客瞧见了，稀奇得很，这儿老板这么好呀。有一个也说：“老板，我背包带子断了，有什么办法吗？”

“嗯？”

到了夜里，临近睡点。

没人插嘴了。

；

“哦对了，我还想起了我表姐和她老公。他们也都是这样的人。”

“以后我每天都要喝牛。”

“……”

骆绎觉得耳熟，印象却不深，反而意味深长地问：“她妈妈呢？”

骆绎抬望一眼天空，亚丁的天空还是那么高，那么湛蓝，一如多年前他们一家四口来时那般，一如亿万年前当脚下的土地还是蔚蓝大海时那般。

周遥又跑来，溜到高脚凳上坐好，嚷：“骆老板，我要喝牛。”

“好。”不知为何，他回答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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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客人虽然不多，但都聚集在公共区等跨年，小有一番热闹。

周遥呢，不干活专打岔，得儿得儿地往这儿跑：“骆老板，我要吃花生。给我抓一把。”

“骆老板——”

“骆老板，我鞋子了。帮我烘一下。”

人就走了。

“是啊。”周遥说。

这些年过去，父亲走了，母亲走了，弟弟也走了，只剩他。

不要问为什么，就像鲑鱼逆而上回溯万里，像鲸群翱翔四海寻找故地，像大雁成群结队，迁徙南飞。这就是本能，这就是自然。

骆绎扭看她一眼。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一柄长木勺，慢慢搅动着锅中的牛，渐渐，香弥漫。

骆绎低下，转往前走，手朝后伸着。

骆绎笑一下：“是吗？”

“骆老板，我晒的衣服掉在别人窗口啦。帮我捡一下。”

白塔立在风旗下，映在蓝天里。

骆绎正从吧台走出去找周遥，淡淡回一句：“买新的。”

骆绎熟练地从货架上拿下一盒牛，剪开一个小口子，白色的牛倒入小锅中，放到酒灯上加热。

“我表姐夫的事情很酷，保护野生动物；我表姐是摄影师，很有名的，你可能听过，叫程迦。”

阿等人在吧台内忙碌，骆绎也过去帮了会儿忙。

她嘚嘚瑟瑟地唤，他从从容容地随。

罗誉，你守护的LAND，一派生机。

“…

“嗯？”

“我今天一直在想你在白塔下说的话。罗誉是那样的人，可我觉得，你也是那样的人。”

你心爱的女孩，一生无虑。

阿斜一眼，说：“人家两口子。”

……

骆绎轻搅着牛，你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