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时真亦假…谁能分得清虚拟和现实？*”

        但在保护的驱使之下，应远用无不在的照料在两人之外划出了一不容插足的边界线。

        如影随形地陪伴孟凝之余，应远还能抽空将府打理得幽雅别致，贤惠得如成婚多年的人夫。

        十五的月夜，孟凝在浴后换上柔白丝缎中衣，外披薄的绛紫绡纱，半倚在府阁的窗栏边往外凭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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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第五回》：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有还无

        孟凝听他这笃定的语气，心底闪过对记忆的怀疑，却默不作声。

        “你不承认说过要嫁给我就算了，连这个都不愿意记住…宝宝是嫌弃哥哥了吗……”

        他的吻正巧停在她边，息重了一瞬。

        鼻息交错间，孟凝看见应远眸中映着的自己，心里忽然生了恶劣之意，讽刺脱口而出。

        男坚热的躯存在感过分强烈，孟凝下意识仰起脸，险些与低的他鼻尖相。

        “来，先涂点药。”

        沾了药的丝帕揩过她的指尖，微黏清将肌肤得腻如玉，原本发紧的胀感得以在几个呼间缓解。

        “你――”

        “你明天还要与隔峰的对决，要是没好全，到时又说指疼了。你小时候刚学提琴那会儿，长了指茧说又疼又，我都是这么帮你弄的。现在没有家里给你定制的膏，只能大致敷一会……”

        “你愿意当真，这里就是真的。没人你走，再留些日子也行。”

        “这贝壳像之前那鲛人的鳞片？你多看了他几眼，那就成风铃挂门廊下，瞧着也漂亮……”

        “这是什么药？好冰…我想洗掉……”

        话音未尽，应远瞥见她抵在他膛上的指尖浮现不自然的绯色，显然是她在浴后随手抚弄了几下乐，却不慎被新换的琴弦刮到了。

        “宝宝，你的瑟已经换好弦了……”

        她结束日课回府时，热饭热茶早已备好，被褥熏得兰香馥郁，浴池也细致地铺满了花，随轻晃的水波氤氲出阵阵芬芳。

        兄妹二人独时，应远却会乐此不疲地贴着她絮叨各种生活小事。

        孟凝的爱慕者们无法靠近，便转而嘲笑应远这兄长的不去争名悟，反而心甘情愿当起了胞妹的家公，整日守着她和两人共住的府，活像个自我放逐的痴人。

        旁人若想以切磋交为由接近，都得在他凌厉的审视目光下多掂量几分。

        “别动。”

        “我找到了一种像白芍药的花，种成花海后，你就可以在里面弹琴喝茶了……”

        “你又忘了。”

        他对这些酸言讥讽充耳不闻，只围着孟凝打转。

        应远似因得不到回复而委屈狠了，竟张轻了一口她的颊肉，留下浅浅的印记。

        应远生怕她受风着凉，快步上前，在她肩上搭了件外袍，将她连袍拥入怀中用温烘得腮泛粉晕，才笑打趣。

        孟凝被渗入的凉意惊得本能瑟缩，眉心柔柔轻蹙。

        她抚琴时，他温茶扇风；她外出游历，他则替她赶驾开路。有时连她未出口的念想他都能提前安排妥当，叫旁人连都讨好找不到隙。

        他连忙松开一只手，探拉开榻几的小抽屉，取出翡翠药瓶和一方巾帕。

        然而，应远不似从前那样合，只收紧了怀抱，将试图扭挣的她牢牢约束在臂膀中。

        没有伴侣的情索求，没有家族的期望，只剩兄长无微不至的照料，生活安逸得让她恍觉回到了无忧的少女时期，便悄然松懈了下来。

        在近乎交颈的紧贴中，孟凝眼噙难耐的泪光，他却疼惜地啄吻着她的脸颊，低声解释。

        清美得不真实的巨大圆月映入眸中，她失神地呓语。

        “小时候？我可不记得你会边亲边帮我冰敷。”

的应远。

        -

        她往哪儿去，他便跟到哪儿，从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