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与地面应该平齐。

        “妳的力量运用未得当，但这一招的髓并非只是爆发力，而是沉稳的凝聚。若心中浮躁，剑法便失了本意。”

        不知为何，在看到暗尾的时候，铃兰松了口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紧张地望向裴峋。

        “我送你回去。”

        他压住了铃兰的剑，“尖太高，气势便会浮躁，威力难以集中。”

        她优雅地收剑，双手抱拳，轻声，“谢谢师兄指教。”

        “不、不用了……”

        众人望着裴峋，眼底不免生出艳羡。

        铃兰依言调整姿势，剑尖微微下沉，但她仍感觉手臂紧绷，未能完全达到裴峋所言的轻盈。裴峋瞧在眼里，神情不改。

        他们站定，双剑交锋，裴峋的剑法出手如风，轻灵而迅猛，宛如猎鹰俯冲，剑气回旋如云，纵横捭阖，剑势如龙翻，令人眼花缭乱。

        裴峋并未阻止她，目光依旧停留在铃兰的背影上，见她似乎带着些许急迫，脚步匆忙地向内走去。裴峋的拳紧握，眼神暗沉，显出几分怒意。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眼底染上了猩红之色。

        “我坚持。”

        裴峋送了铃兰一路，回到了铃兰的小院。

        “起剑时应放松肩膀，避免过度僵，这样方能将内劲运至剑尖。”

        铃兰听后颔首，继续练习，却仍觉得心中难以平静，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不完全听从她的指挥。

        裴峋轻轻步近，伸手指向她的脚步，语气不急不缓，“步伐太急，这使你失衡……”

        一套剑法练罢，铃兰并未觉得疲惫，在金丹期后，力得到了长足的提升，动作越发轻盈自如。

        对练结束，裴峋又给了师弟们一些指点，他说话一向切中要点，师弟感激点，然后便退去。裴峋转，目光落在铃兰上，神情有着以往没有的热切与情感。

        那名师弟招招皆急，却仍难以与裴峋匹敌，尽力竭，却依然尽力追随裴峋的每一剑，每一招，仿佛是要在裴峋无形的威压中找寻突破之机。

        “妳看，她怕得要命，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接受妳。妳应该像那只狐狸一样，强行让她与妳结为侣，为何还要压抑自己的天？”

        心魔的低语愈发响亮，裴峋双手紧抓衣襟，内心的煎熬逐渐显无遗。他狠狠咬住下，鲜血立刻渗出，无声地淌。

        若论剑术造诣，裴峋在天元山可谓无人能出其右，亦因此在他指导之下，铃兰获益良多，剑法日臻进。

        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充满占有的眼神。

        铃兰已经不如以往懵懂，自然知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师兄，我先进去了。”她轻声，随即抱起暗尾，快步走进房中。

        裴峋微微一笑，回礼后，便与一名师弟开始对练。

        裴峋望着她，眼神灼热。

        此时，几名弟子步入演武场，见到裴峋，眼中不禁一亮，急忙向前行礼，“裴师兄、铃兰师妹！”显然，他们是想向裴峋请教剑术。

        暗尾就坐在门口，小小一只，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