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琤看起来恢复得不错，褚玉竟在这一刻放下心来。

手腕很细，手背上的血是青色的。

        齐意也愣了一下，上前想将两人扯开：“哎，你干嘛呀，放手听见没有，再不放我报警了。”

        裴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一动，眉彻底皱起来。

        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握着齐意的手飞速转，脚步加快。裴琤仍然停留在原地，湖上的轻风过，他抬望着在长廊上走远的人，觉得这背影像是在哪里见到过。梦里吗？还是某电影里？

        裴琤眼睫轻动，似乎是在考虑这番话的可信度。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微微抬起下巴：“追过我？然后最后和你在一起。短时间内，她的审美降级会这么严重吗？”

        韩雁时又补充一句：“我说来颐和园，其实是准备和她约会的。但是我带着一个电灯泡，她也带着一个电灯泡，我们不好意思直接约会。”

        韩雁时忍不住瞥了褚玉一眼——太巧了，实在是太巧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碰到褚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就这么巧地让他们两个在这里撞到一起。他拉裴琤向前走，对方反而像脚底生一样站在了原地。

        “因为之前，她……她喜欢过你，后来追你没追成。我追了她很久，她就同意了，”韩雁时面不改色，“她装不认识你是因为这件事很尴尬啊，你们因为我早就不来往了，上一次我去看你之前她还说如果再碰到你，我们就装不认识。”

        韩雁时拽了拽裴琤的手臂：“又犯病，快走吧。”

        裴琤声音淡淡，顺着刚刚来的路开始向褚玉去的方向走。韩雁时一个两个大，他连忙挡在裴琤前，拦住了他的行动。但裴琤平时的嗅觉比狗还灵，他现在的举动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韩雁时脸上出现几分烦躁，在他眯着眼睛看过来时，蓦然开口：“你不能要她的微信，因为——我们认识，她是我女朋友。”

        她错愕地抬起，裴琤正低眼看着她，神情专注。

        裴琤皱着眉，手臂蓦然被一边的韩雁时拉起：“行了，没事就走吧，好多地方还没逛呢。”

        “你干嘛啊？”

        他的目光从她的上掠过，似乎理智回归，随后退后。

        韩雁时拽他。

        “我想要她的微信，先往这边走吧。”

        褚玉始终低着，现在边的笑容有些勉强。韩雁时也连忙低歉：“不好意思两位美女，我这哥们伤到脑袋了，每隔几天就犯一次病，别介意啊。”

        褚玉虽然低着，但还是被这无形的压迫感搞得浑不自在。

        “别看了行不行？”

        握着的感觉很熟悉。裴琤认认真真地盯着眼前人的脸，目光像探照仪一样从她的眉看到嘴巴。褚玉皱着眉想挣开他的手，反而被越抓越紧。他低眸看着她，目光最后停留在她没什么血色的上。一般人的色都是红的，她的色略微发白，颜色很淡，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裴琤没有理会韩雁时和齐意，但抓住她手臂的手缓缓地松开。

        她拧紧水，站起来绕过他准备向前走，步子刚刚跨出去，手臂被突然伸出来的手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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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掌心快冒出一层汗。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