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说完，没再多看他的脸色，和一旁拎着包的齐意一起走了出去。

        她说完，将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下去，低声：“学长，我一会儿还有点事情，就和意意先走了。谢谢你今天请我们吃饭，有机会的话我和意意也请你吃一顿饭。”

        卫钦的目光从裴琤的脸上掠过，似乎有几分瞧不起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打招呼。裴琤同样懒得理他，拎起褚玉的包，在转时才很不耐烦地瞥向卫钦——他角上扬，弯腰又在褚玉颊边亲了亲：“宝宝，那是你们老师吗？”

        听到褚玉说外面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卫钦微微一笑，但角沉了下去。齐意一开始倒对卫钦有点滤镜，但刚刚褚玉出去以后，卫钦一直在打听褚玉的隐私信息，这让她也感觉有点不适。她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只有班里那几个男生还傻乎乎地把褚玉的绩点和各种学习情况都说了出来。

        裴琤在外人面前，笑得礼貌了一些：“对，齐同学，我就是她男朋友。上一次装作不认识，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一点小情趣，不好意思。。”

        褚玉点了点：“嗯，我们见面坐高铁方便。”

        包间外面的光线有些暗，齐意原本还没看清裴琤的脸。她听到声音才抬起，在看到裴琤的脸以后语气蓦然一顿：“我的天呢——玉玉，这……这不是在颐和园碰到的那个疯子……他是你男朋友吗？”

边界感的交谈，但又不想不礼貌，于是点了点：“嗯，他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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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钦原本准备出言挽留，见褚玉连看都没看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淡淡地说了一声再见，站起很有风度地将她们送到了包间门口。听到开门的声音，倚着墙发呆的裴琤立刻低，上前揽过褚玉的肩，旁若无人地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宝宝，吃好了？”

        和卫钦这种真正的成年人相比，他们这些大学生更像是“亚成年”的状态，何况他还是生意人。褚玉认为这种男人凭借自己的年龄和阅历优势在与年轻女孩聊天的过程中释放压力是一种很不好的事情，反正她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而且这个问题也不能用“这个年龄的男人都这样”来解释狡辩，都是同龄人，裴廷给人的感觉就很舒服。

        卫钦脸色霎时变得更沉。

        褚玉偶尔迟钝，偶尔感。

        “上午听齐意提起过，你男朋友好像在北京读大学？”卫钦盛了一碗鸡汤给他，“现在大学生异地恋方便了很多，想九年前，我的舍友和他的女朋友见面，还要仔细算中转的车次。现在都有高铁直达，比以前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