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夏日,是一座巨大的蒸笼。城墙被烈日烤得发tang,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水和远chu1蒙古大营飘来的隐约的ma粪味。这gu燥热沉闷的气息,压得人chuan不过气来,也同样压在黄蓉的心tou。
她站在城主府最高的阁楼上,凭栏远眺。一shen素雅的湖绿色罗裙,也抵挡不住这黏腻的暑气。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摇曳,勾勒出她依旧玲珑有致的shenti曲线。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眼角眉梢不见丝毫老态,反而沉淀出一种成熟妇人特有的风韵,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饱满多汁,只待人采撷。
然而,她那双往日里总是闪烁着狡黠与智慧光芒的桃花眼,此刻却蒙着一层淡淡的烦躁与空虚。
郭靖又去巡城了。她的靖哥哥,永远是那个忠厚老实、侠之大者。他心里装着天下苍生,装着襄阳城的安危,唯独……唯独装着她的那片地方,似乎越来越小了。夜里,他偶尔回到床榻,也是带着一shen的疲惫,倒tou便睡,鼾声如雷。夫妻间的敦lun之事,早已成了遥远的记忆。黄蓉有时会在深夜里独自醒来,感受着shen下那片久未被雨lou滋run的土地,正如何地干涸、gui裂,一gu难言的燥火从shenti最深chu1升腾而起,烧得她心慌意乱。
她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来浇熄这焚心的yu望。
“报——”一名丐帮弟子匆匆跑上阁楼,单膝跪地,“禀报帮主,城外……城外蒙古王子霍都,前来求见。”
“霍都?”黄蓉秀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这个手下败将,屡次三番在他们夫妻手下吃瘪,今日竟敢单枪匹ma前来?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又有什么鬼蜮伎俩?
“让他进来。”黄蓉淡淡地吩咐dao,眼中的烦闷被一丝兴致取代。正好闲来无事,逗弄一下这个不自量力的草包王子,倒也不失为一件解闷的乐事。
“帮主,这……恐有诈啊!”那弟子急dao。
“无妨,”黄蓉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在这襄阳城里,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快,霍都被带到了阁楼的厅堂内。他今日一改往日蒙古王子的华丽装束,穿了一shen汉人儒生的青色长衫,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倒真有几分风liu倜傥的模样。只是那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破坏了整ti的气质,显得有些贼眉鼠眼。
“在下霍都,拜见郭夫人。”霍都收起折扇,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
黄蓉慵懒地斜倚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一手撑着香腮,美目liu转,声音jiao媚中带着一丝戏谑:“霍都王子,多日不见,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这襄阳城zuo客?莫不是……又想来尝尝我丐帮的打狗棒法?”
霍都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黄蓉shen上逡巡,从她jing1致的锁骨,hua到xiong前饱满的弧度,再到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他的眼神像是有黏xing,黏在黄蓉的肌肤上,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不适。
然而,霍都接下来说的话,却像一dao惊雷,在黄蓉心中炸响。
“郭夫人说笑了,”霍都嘿嘿一笑,眼神变得lou骨而富有侵略xing,“在下今日前来,是看到郭夫人眉宇间春意盎然,眼角han情,偏偏又带着一gu子yu求不满的幽怨。想必是郭大侠忙于军务,冷落了夫人吧?夫人这块美玉雕琢的良田,若是久不耕耘,可是会干裂的啊。”
“你……你胡说什么!”黄蓉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如同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心中最隐秘的心事被赤luoluo地戳穿,让她又羞又怒。一gu杀气瞬间从她ti内迸发而出。
“大胆淫贼,找死!”她jiao叱一声,shen形如风中飘絮,从椅子上飘然而起,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一招“兰花拂xue手”便朝着霍都的xiong前大xue点去。指风凌厉,毫不留情。
霍都哪里是黄蓉的对手,眼看那纤纤玉指就要点在自己shen上,他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王子颜面,竟是使出了市井liu氓才会用的无赖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