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半点不掺假,哪里是她扯谎哄骗他说的要分手的样子。
“是吗,这么恨我啊?只可惜……”
他怨恨自己,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还要他怎么忍?
看着为他忙前忙后的简茜棠,容恒顿了顿,带刺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只能挤出一句酸楚的自嘲:“反正我受伤了,你何必我,现在自己跑还来得及。”
计煊占有过她,以容恒的子,不挖个坑把他埋了都算宰相肚里能撑船了。他反倒以她的未来丈夫自居,在他面前故意挑衅。
寒风中他们依偎着相互挡风,容恒倚靠在她单薄的背脊上被她带着走,视线从她往下瞧着她,很稀奇似的,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人。
简茜棠也学他嘴毒刻薄:“能站住就好,不然我搬不动你,只能把你扔这儿,你就真的要准备死在这了。”
简茜棠眼都不抬,继续专注地将他的膝盖固定好,“不行,容公子今天对我误会太大了,我得抓住机会挽救一下我的形象分。”
容恒肺腑里又是一阵搅动血气的怒意,不禁咳了咳。
容恒记得方才自己一睁眼,入目就是少女坚定倔强的眉眼,两黑澄的眸子里只有专注沉定,一点害怕要哭的意思都没有。
能站住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否则容少爷为了救她断了,罪过太大了,这个人情她无论如何也担待不起。
简茜棠包好了他的,用尽全力将他从雪地里托起来,容恒咬紧牙关,眉
拧得死紧,但终究没有发出半点呻
。
容恒被独自忘在一旁,下翻江倒海的情绪何止是恨。
昨夜气得在床上弄疼了她都要不满的人,居然一个人在雪地里冒着酷寒,亲手把他刨了出来。
简茜棠扶着容恒搭在自己肩膀上,一瘸一拐地往高走,她刚刚已经看好了那里有个避风的
,至少可以先待一会,想办法生个火。
容恒面色微微一白,手指动了动,着她的衣角不动声色地攥得紧紧的。
“你别再想诓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的!”
他的靠在简茜棠的肩膀上,重量几乎压得她跟跄了一下。
简茜棠笑了笑,抬看了眼远
的雪原,有点恶劣地跟他笑
:
“容公子你现在落到我手里,只能靠我了,叫破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对我再不满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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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茜棠见状,愉快地翘了下角,扶住他的胳膊更紧,心里略微庆幸。
更何况他已经看在她恳求的面子上,对计煊很容忍了,是计煊不知死活,再三刺激他。
夜色降临,野林温度更低了,很快就要超过他们的衣物的御寒阈值,得赶紧找个地方避寒。
猫眼石的瞳孔竖成一针紧盯着她,失去血色的嘴
紧紧抿住:
容恒不料她还敢说是误会,真当他是傻子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