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谢采崎，是为了你自己。”你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补充：“把这些扰乱你的东西都丢掉，你的心情或许才能真正平静下来，然后好好自己。”

        张琳离开了。

        “我、我猜的……”你被他问得语，结结巴巴地解释：“她，她写的那些，跟你完全对不上，你本就不是那样！”

        “所以，你恨的不是谢采崎，也不是我，你恨的是无法得到完美符号的自己，你给了自己太高的期待，却又无力实现，所以才会把怨气发在别人上。”你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面：“与其花费那么多时间和力去怨恨，为什么不试着看看自己呢？看看真实的你，或许比想象中任何的完美符号都值得被喜欢。”

        张琳的嘴颤抖着，似乎是想反驳，却在你的注视下哑口无言。

        *

        你和谢采崎站在巷子里相顾无言，直到晚自习铃声隐隐传来。

        少年双手插在校服兜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你，嘴角噙着笑：“我都不知，原来我的妙妙这么会讲理，把我想说的话全说了，这算不算恋人之间的心有灵犀呢？”

        “又叫二哥，刚刚不还一口一个谢采崎谢采崎。”他一把捉住你的手腕，将你推向墙，顺势俯下将你困在他的影之下：“怎么了？这么着急要跑？”

        张琳眼眶通红，拆开纸巾包装，胡乱地着脸，声音闷闷的：“说、说得好听……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你攥着书包带子，脚步一转往巷口的方向走去：“……二哥，课间休息已经结束了，去上晚自习吧，我要回家了。”

        “张琳学姐，高三加油。”

        少年被你推得后退半步，却笑得更加开怀：“这就不要脸了？我还有更不要脸的，想试试吗？”

        谢采崎低笑出声：“还有呢？比如……吻技怎么样？”

        “我……我没有要跑，就是天黑了，该回家了。”

得疲惫的生活。”你思索了一下，继续说：“你只在乎这个符号能不能满足你的幻想，一旦发现这个符号偏离了你的预期，你的喜欢就立刻变成了怨恨和攻击。”

        “……就是，很讨厌，很臭屁，老欺负我，还、还说那种，特别…特别…奇怪的话……”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你抿着嘴不肯开腔了。

        温热的呼拂过你的脸颊，对方声音压低，带着蛊惑：“说说看？”

        看着你飘忽不定的眼神，谢采崎轻笑一声：“哦~那回家前先告诉二哥，你怎么就知她喜欢的就一定是想象出来的符号，而不是真正的我？”

        “我是真心的。”你注视着她：“我希望你能够注销掉那个小号，删除掉论坛回复，如果可以的话，发一篇澄清歉的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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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眼底笑意更深，带着几分玩味和探究：“那在你眼里，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的脸颊瞬间爆红，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推开他：“谢采崎！你、你不要脸！”

        “……假惺惺。”张琳垂下，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