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什么分不清？”

        “他在台上念检讨的时候，我在想要是当初没有答应他，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心里很难受，也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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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面对谢采淮，在心中涌起的强烈保护和心疼，想要抚平他所有痛苦的冲动的同时，也会因为他的碰而……而产生反应呢？

        你茫然地想找到一个词句来解释现在的心情：“是不是我真的分不清呢？”

        随即，教导主任严厉的声音响起：“希望谢采崎同学能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言行一致！也希望其他同学引以为戒，将心思放在学习上！解散！”

        谢采崎放下话筒，朝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我的检讨完毕，谢谢大家。”

        心里沉甸甸的发闷，你小口啃着饭团，味同嚼蜡，眼神木愣地盯着脚下的瓷砖，和朋友吐心声：“……我一直都很害怕，感觉像是在悬崖边舞，稍不注意就会摔得粉碎骨。”

        空的走廊尽里，连翘和你蹲在窗台下，手里抓着包菜饭团，吃力地咽下一口后，接上话：“怎么会被发现呢？是被人举报了吗？可是不应该啊，我们学校应该没人会这么闲吧？”

        生日那天谢采淮对谢采崎的质问突然响彻在你耳边。

        午休时间。

还在继续，字正腔圆，条理清晰，认识深刻，几乎可以当作反面教材的范文。

        这是你第一次对别人分析自己和谢采崎在一起的感受：“和二哥在一起，虽然最开始有点半推半就的，但也是因为我同样对他有好感才会点。可是好沉重啊，要躲着妈妈，躲着老师，躲着所有人的目光……像贼一样，最后还是会被发现……”

        “贪恋在一起的快乐，却害怕承担随之而来的压力和后果，虽然二哥一直说不用担心，都交给他去理就好，可我怎么能一直躲避在他后呢？”

        “而且你看，我现在还是习惯叫他二哥，那是不是其实我对二哥……我……”

        但不知为何，你在对方平静的语气与看似诚恳的态度下，察觉到他压抑着的某种不甘，这份检讨并非全然出自真心。

        谢采淮泪的双眼在你脑海中浮现，你紧了饭团，塑料包装袋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分不清什么是依赖什么是喜欢，把朝夕相的亲情和悸动搞混了，我是不是……”你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迷茫和自我怀疑：“本就没弄明白自己的感情？”

        你喜欢谢采崎吗？会因为他的举动心加速，面红耳赤，那应该是喜欢吧？

        *

        这个念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地你几乎窒息。

        “这也太倒霉了吧？你不知我早上听到检讨都傻了，吓死人，还好你没事，算那小子有担当。”

        ――你明知她分不清。

        场上一片寂静，有个别学生交接耳，没想到往日里都是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的学霸竟然是因为早恋问题被抓典型。

        你摇摇：“我也不知，二哥说是不小心出去照片被主任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