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心骤快，却强自镇定，把视线挪开，假装专注在桌案上的帐册。

        「殿下方才与将军话别？」他语气带着笑意，不咸不淡。

        「嗯，终于走了。」乐安了被啃红的，有些无奈。

        然而，她心底已经隐隐觉得，这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侍寝表，倒是让将军吃了不少苦。」他低声调侃，语气却带着柔意，「殿下劳逸结合，才是正理。否则日日如此，谁能受得住？」

        而寝殿之中，乐安被温辞笑意温柔地缠着，心底却忽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凉意。

        说着，他低替她整理衣袖，目光着似笑非笑。

        墨玄在府门口翻上，面容冷峻，低声吩咐暗卫：「护好公主。」

        言罷，才依依不捨地直起，轉出門。背影消失在門檻外，殿內卻仍留著他沈沈的氣息。

低声：「临出门，不来见妳，心里不安。」

        「只是……」他语气顿了顿，似是无意间提起，「雍州那边的事，两位大人倒是辛苦。听说又牵扯出不少旧符记，不知会不会惊动朝堂。」

        乐安一愣，下意识抬眼看他。心闪过一丝疑惑：温辞怎么总能知这些？

        温辞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不点破，只上前替她整理衣襟。

        乐安心口微颤，却没有推开，只淡淡：「你这几日似乎……比楚轻臣更像首侍。」

        墨玄眉宇一紧，眼底掠过一抹不满，却压了下去。他盯着她片刻，终于低下，吻住她角。那吻急切而带着压抑，彷佛要把未尽的渴望都偷渡进来。

        时辰渐近，府外蹄声急促。

        乐安心一颤，却故意推开他，语气柔却带着几分坚决：「已经说好过了，白日里你有正事，不可总贪心。侍寝表立下来，便要遵守。」

        温辞却温顺笑着，目光专注而温和，替她理了鬓角的青丝，语气像是低低哄着：「殿下若累，便靠一靠臣。」

        乐安被他说得脸微红，瞪了他一眼：「你少油嘴。」

        温辞却只是笑意温柔，手指停在她发间，低声：「殿下若想知，不妨让我多陪着。慢慢的，自会瞧得清楚。」

        她隐隐觉得，自己正被一张看不见的网慢慢收拢，无可逃。

        动作自然得好似早已亲近多年，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黏腻。

        温辞低笑，嗓音柔顺：「楚大人近日多在外奔波，府内若无人打理，终究叫殿下费心。我只是尽一份心罢了。」

        乐安抿，轻轻捶了他口一下，半是嗔半是无奈：「墨玄……」

        墨玄前脚刚走，温辞后脚便来了。

        楚轻臣自典籍库归来，手中藏着几页旧符，目光深沉。

        他终于放开她，结动，声音低哑：「夜里再见。」

        他步子轻柔，神色温，似是春风拂柳。手里还拿着一卷帐册，替乐安轻轻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