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秦森突然回，冲瑞丹挑了挑眉，嘴角挂着副欠揍的笑：“瑞小姐要是对我有意思，不如现在就跟我走？不过…我这妹妹胆子小，怕黑，晚上得陪着睡。”

        顿了顿，视线落回瑞金上，“走之前提醒你一下，那可是一千多号茶农的救命钱。真要是出了什么暴乱，我可按不住。”

        秦森笑出了声，没再逗她，搂着秦商往外走，路过副官时，还拍了拍对方的肩：“麻烦一会儿给我兄弟们带下路。”

        秦森摊了手摊，一脸冤枉：“司令这话说的。我能怎么办？没钱发，谁还能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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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威胁我！”瑞金大力拍桌，后的副官立刻摸向枪套。

        副官僵着没动，直到瑞金摆摆手，才咬牙让开。

        他低声辩解：“时间太赶了，森哥。”

        秦森扫了眼他们的装扮就皱眉。好歹找些像样的啊。

        往椅背一靠，胳膊顺势搭在秦商椅背上。

        “我手底下的茶农，天没亮就上山，水浸得脚都能拧出水。他们就是为了等卖茶这天换工钱，现在被你扣了，我没茶卖，也就没钱发，司令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来了小半天，他耐已经耗尽，抬手看了眼表，“不早了，我妹妹平时这时间早该睡了，熬不得夜。”

        电话刚挂，门外快步走进一个士兵，在瑞金耳边低语：“司令，行外围了五六十人，我们的岗哨全被控制了。他们打着茶农的旗号，可那手……全是老兵！”

        秦森没兴趣听他们商量，他向来都是，天生有就有，没有我就抢的格，想反抢他东西，开玩笑呢。

        她咬着牙冷冷：“秦先生果然是让人大开眼界！”

        “是，老大。”一个个咧开嘴，兴奋得要死。

        门外，克坎三个小队的人已整齐站定，见到秦森他们出来时，齐齐喊了声“老大”。

        秦森没搭话，指了指行仓库方向：“去搬茶叶，搬不出来，就搬点别的。”

        打火机咔嗒一声，他吐了口烟。

        秦森没眼看，搂着秦商就上车。

        阿东顺着他目光看去，挑人的时候，他没多想，光顾着挑刺，现在换上茶农的衣服后，看着确实……怪异，一个个七彩脏脏辫、光、寸，红黄蓝……发色、花臂、耳钉订……

        顿了顿又说：“床虽不算大，但仨人挤挤也够的，省得你总是应付这些‘同款’宴会。”

        瑞金冷笑：“你真当我会怕？”

        他说：“司令和我讲‘理’没用啊。我手下的人没饭吃，可听不进‘理’。饿起来，他们会扛着锄去镇上米铺搬米，也会撬了军营的弹药库拿东西。反正饿肚子也是死，抢东西说不定还能活。你说是吧？”

        瑞金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拳攥得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清岗哨！

        他起，拉起秦商，“走，回家睡觉。”

        秦森对着电话淡声说：“司令也没给个准信，那就候着呗。”

        就在这时，秦森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直接按了免提，阿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森哥，茶山的兄弟们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搬茶叶？”

        秦森也回了他一个无所谓的笑，“那也是，一千多人而已，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开枪扫就是了。只不过……对农民动武，又或者暴乱中误伤了百姓……到时候，司令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跟群众和总统交代。”

忽然抬眼扫向瑞金：“哦。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拿那批茶叶的。”

        瑞金看着他，话里藏话，“你的茶什么原因被扣的，你不清楚吗？”

        秦森不屑地笑了下。非要玩这套是吧。行。那就看看谁比较能够豁得出去。

        瑞丹哪里听不出这话的讽刺，她的脸都被气又红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