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磊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忍着浑剧痛，一点一点跪直：

        她突然低低唤了一声：“哥哥。”

        “好，我知了。”

        男人挑眉。转了？昨晚还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既然不是他的，就放出来吧。”

        “把他家里人也接来吧，当是补偿了。免得他以后不尽心。”

        秦森侧看她：“你要干什么？谁你使唤不动了？”

        但他没细究，他乐意。

        “那……我是没事了？…我家人……”

        “很好。”秦商松开手，笑了下，“撑到天亮，你就能出去了。”

        见他没追问，秦商很自然地走到他旁坐下，轻轻靠在他肩上。

        秦商眼底终于掠过一丝真切的笑意，走到他面前，突然扣住他下巴：

        “嗯。”

        “没有人……一个能给我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用了眠术，不是他。”

        秦森“嗯”了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又放下。她偶尔会耍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但在一致对外这件事上，他从未怀疑过。

        她问：“能出来吗？”

        秦森沉默地看着她，眸色渐深。

        人放在哪儿他都无所谓，反正都在控制范围内。她既然开了这个口，他自然不会拂她的面子。

        “今年你们可以一起过圣诞。”

        “嗯。”他等着她的下文。

        说完，秦商没再停留，转走向门口。铁门将合时，吴磊突然撑着地面爬了两步，声音满是急切：“秦小姐！等等！我家人……什么时候能接来？我爸妈年纪大、不好，我怕……”

        “现在，你是谁的人？”

        他第一次觉得，能看见长女上大学，几个小的绕膝嬉戏，拥妻入眠，与父母团圆，这些寻常的幸福，原来是如此奢侈。

        她脚步未停，一句轻飘飘的话从门飘入：

        “我发现我越来越使唤不动你的人。”她的声音很轻，闷闷的。

        秦商推开办公室门时，秦森正站在窗边讲电话。听到动静，他回看她一眼，对电话那简单交代两句就挂了。

        片刻，他抬手，掌心覆上她的后颈，轻轻了。

        “成果已经有八九成，但没测试过。材料齐全的话，应该……不是问题。”

        铁门“哐当”一声合上，地下室恢复了死寂。吴磊坐在地，后背抵着冰冷的墙，眼泪再次涌了上来。

        “好，”秦森应得干脆，“一会让阿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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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秦小姐的人。”

        “谁都使唤不动。”她抬起，看向他，“在台湾的时候，我以为你出事了……你不知我有多无力。”

        他不知跟着秦商这条路能走多远，也不知那个“一起过圣诞的承诺”是不是新的谎言。但此刻，他好像能攥着点希望，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着：等他们过来，就带去迪士尼玩玩……还要给爸妈买件厚外套……

        “只要你足够听话，我保你一家平安富贵。”

        “怎么样？”他走到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