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他息着，大口大口地吐血，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扭看向秦商，秦商也紧张地望着他。

        秦森的攻击快狠准。不过三分钟，阿肯就已经没有了还手的余地，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护住要害。

        此刻她心又乱，又麻。

        秦商再也站不住，急切地跑到台边，但也只是站着，本不敢开口。

        见秦商言又止，他说：“若这都不过，留个废物在边不过是添险。”

        阿肯呕着血，艰难地吐字：“我…只认一个老板。”

        他每说一个字，都伴着血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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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力量恐怖得让他心颤。

        可这份在黑拳场里足以致命的速度，在秦森眼里全是破绽。他每一次都能准预判对方的动作，准地格挡，从容地避闪。说让两分钟，就真的一下没还手。

        时间快速淌，两分钟一过，秦森的眼神微变。他动作并不花哨，却快得只剩残影，阿肯还没看清，人就已经贴近。一记看似简单的直拳，阿肯双臂交叉全力抵挡，竟被轰得连连后退，“咔嚓”一声脆响，双臂就传来了剧痛。

起攻击。法快如闪电，每一次出击都直对方要害。

        “啪！”地一声脆响，阿肯像被狠狠抽中的球，直直向上弹起半米，随即重重砸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钝响，一大口鲜血同时溅而出。

        他和华夫人关系尚浅，目前还谈不上死忠。这样回答，不过是笃定眼前的男人若有心留他，绝不会真把他丢去什么武装军。这不过是对他忠诚度的试探，他若敢有半分犹豫，必定命丧当场。

        阿肯趴在地上还想挣扎，秦森一脚踩在他背上，力不大却让他动弹不得。

        秦森低打量他片刻，终于把他当人看。蹲下，直视他的眼睛：“护好她。但我丑话说在前！别打不该打的主意。”随即站起，语气森然，“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人。”

        “是，森哥。”阿东应声，带人上台架起奄奄一息的阿肯往外走。

        他朝台下看了眼，“带他去理伤口。休养好，就按最高规格走一遍程。”

        秦商一下被呛住，无法反驳。她和阿肯还没建立起什么感情，也不是担心他受肉之苦，而是害怕他在刑罚中，没扛住，出吴教授的事，她无法预判审讯的人会问出什么刁钻的问题。

        “跟班大材小用了，”他说，“送你去武装军历练，怎样？”

        他的手，骨折了。

        十分钟刚过，秦森眼底最后一丝耐耗尽，不再留手。他侧避开阿肯无力的反扑，顺势沉腰拧，只出了五成力，一脚向上踹向对方口。

        “…怕死…也从未想过要卖…命。但既然卖了…去留就由不得我。我只听我老板的。”

        所谓最高规格程，就是黑狠辣刑罚混着白磨人的审讯，挨个过一遍。骨勉强能撑，可最变态的是最后一关：赤过玻璃板，超细纤维像无数针芒钻进肉，痛钻心却不出，比瘾君子犯瘾还要消耗意志。能过这关的人不多。秦森近的人都得走这关，包括搞技术的班尼、维克他们。像红姐、吴教授这些没到心层的，只是用家人钳制，不用受这些折磨，但待遇也是天壤之别。

        男人垂眸看着地上大口吐血的人，眼神冷冽却藏着一丝意外。能在他手下撑这么久的人寥寥无几，就连瓦奇拉也不过是撑到二十分钟。

        秦森笑了，用力碾了碾，“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