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对方的所有属都不是仅自己可见啊。温穗笑撑不住，垂下眼睫，将晦暗的神色收敛得滴水不漏。所幸陈星艺早已心无旁骛地沉浸在新女神的资料页里，浑然未觉侧那缕悄然蔓延的沉默。

        “呜呜呜……”

        “你、你怎么这样啊——我认真问的——好吧，确实想了一下。”

        温穗哑然失笑，八字别说一撇，纸都没铺好呢。陈星艺先是怔住，待反应过来她所指为何，脸颊倏地涨得绯红，连耳垂都染上霞色。

        “又把我说教一顿，反正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是要书本知识还是我亲手指导呢？”

        温穗素来不会放过揶揄的机会。

        温穗下意识地加重咬的力度。

        陈星艺越说声音越小，她还是诧异于温穗的坦，爱像吃饭喝水般就这么被她吐出来。

        温穗打趣。对方脸彩纷呈的。

        如果说姜秋是高岭之花，那陈星艺就像初熟的果实，悬于春末夏初的碧绿枝，鲜脆得

        温穗又恢复那清浅的笑，不急不缓地动屏幕，浏览那几乎由单字与短句构成的聊天记录。对方始终疏离得像隔着层雾，从不主动，吝于言辞。

        陈星艺低呼，举起手机在空中轻快地晃晃，面上泛起得意之色，她嘴上虽絮絮叨叨地埋怨，指尖却片刻不停地作着屏幕，俨然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结果是，对方居然还真的知，不仅知，关系还不错。温穗慢条斯理咬着，角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陈星艺没察觉她的醋意，自顾自地说着，

        “这也太冷漠了——”

        “到底怎么追女生啊？你给我出出主意好不好？教教我吧温老师～”

        “我想知，你们之间怎么上床的——”

        “看不出来吗？她人好的，长得还漂亮，又不乱来——哦，和你不算乱来，所以虽然她本人不太社交，但是拦不住好多人倒贴。”

星艺嚷嚷，她一定要借酒浇愁，不过她又cue到姜秋，

        “停顿了5.73s，想到什么姿势了？”

        小姑娘挤到她同个椅子上，整个人倚在温穗肩，蹭着她撒。

        温穗的指节不由得微微绷紧，泛起冷调的白。若不是陈星艺突然出声，将她从这场无声的焦躁中惊醒，那纤细的玻璃，几乎就要在她指尖迸裂。

        “说不定她认识，我去问问她。”

        “现在就想这个会不会太早了？”

        温穗无意识地搅动杯中的冰块，玻璃杯上凝结的水珠蜿蜒而下，磕碰着杯，发出细碎而清冷的声响，一种陌生的退意竟悄然滋生，这于她而言实在罕有。

        “姜秋居然还是个交际花？真没看出来。”

        “你、你想什么呢！我不是想和她上床！哎呀！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她现在如果没兴趣的话，就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啊！总算把联系方式推给我了——这家伙。”

        陈星艺撅起嘴，被抽走所有兴致，慢吞吞回自己的座位。可不过片刻，她又倏地坐直，神秘兮兮地凑近温穗，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压低声音，

        陈星艺把手机甩到温穗面前，拖长语调哀叹唉声叹气，

        记忆里所有和姜秋的温存似乎都被冰块降到零点，原来换作任何人，她都会那般殷勤周到——温柔贴是她的天赋，幽默风趣是她的惯技，从不是独独赐予谁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