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大小姐奚落，“才一晚上就这样啊？那你也不中用的啊。”她就是折腾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照样光彩照人。

        兰凌霄听到这话，可忍不得，她刚一张嘴，“你……！”，一阵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和大小姐斗嘴和睡觉之间，兰凌霄毅然决然出选择。

        “竺舒瑶你啊你，”她对着大小姐的方向摇晃一手指，“算了，我不和你吵，哼！”

        她摇晃脑，哼哼唧唧，装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很快趴回课桌，抓紧时间休憩。

        大小姐骄傲抬，宛如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打开包裹水煮的塑料袋，注意到蒋洄那边还有很多早饭，她问了句：“你买这么多？我和赵迪伟没点这么多吧？”

        这两公婆在差使人这事上素来不讲究客气，蒋洄面对这个提问也是面不改色心不。兰凌霄和大小姐斗嘴的时候他正在派发早餐，先是大小姐和赵迪伟的份，他们的份是赵迪伟早上在他们男生的微信群里预定的。蒋洄起得早，顺带带上他们的份。他把他们的份递给他们，然后是南景的份，再然后――他想分早饭给赵多。他早上看赵多没有回微信，大致猜到赵多还没起床，怕她来不及吃早饭――两个人既然决定暂时不公开，他也就只好想出迂回曲折的办法送出要给找赵多的早饭，至于其他人，都只是掩人耳目的顺便――只要其他人都送一遍，那么送给赵多也就不会显得多特别。

        “哦，”蒋洄神色自若，“不只是你们的，我看南起得晚，想着可能其他人也可能起晚，就顺便买了，可能是估算错，买多了。”他眼睛扫过郑楠和赵多，状似寻常般问，“阿楠，阿，你们要么？”

        郑楠犹豫下，还是拜倒在食物下。她从蒋洄那边接过一份什锦菜馅的糍饭团，客气地谢过，还想付钱给蒋洄。不过蒋洄笑着拒绝了，说都是同学，不必这么客气。

        赵多想要回，但没有回。她记着，在圣诞节舞会以前，她和蒋洄的关系被她定义成“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怕被人看出端倪，就只能继续扮演之前的人设。面对蒋洄的早饭，她别过，故意出不打算理他的模样。

        “阿，你吃点吧。”郑楠不明就里，真关心地劝，“还有一上午的课呢，小心吃不消。”

        朋友是真关心，赵多也是真心虚。她朋友都这么关心她了，她还得在那演戏。不过借着郑楠的劝说，她也就表现出略微松动的模样。赵多看上去矜持，实则内心狂喜，正打算看看蒋洄那边有什么早饭，却注意到旁边的曹曦华想要打探的模样，赵多赶紧：“曦华也还没吃早饭吧？”她为了掩饰，歪过，连另一端的老大也算进来，“老大，你吃早饭没？”

        老大那边也在探，想看看能不能蹭到一份早饭，见赵多问起来，她也就客客气气地回答还没有。

        “没关系，”蒋洄忍着笑，装模作样，“我今天确实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