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嗔了赵多一眼，她哪里还能有气，“不过谁叫你是年轻人呢？年轻人么就是会干些背着父母偷偷摸摸的事啦~~”

        “想当年，我和你爸也是，背着你外公外婆偷偷跑去约会。”

        赵多好奇地眨眼，“为什么是偷偷？”

        她只知父母是自由恋爱，却还没怎么听父母说起过当年的细节。

        “你爸当年跟个小混混似的，”赵妈笑起来，“你外公觉得他是个小混混，不老实。”

        “老婆，老婆……”赵爸哀求似的喊起来。

        说好的不提当年事呢？

        赵多吃惊地张大嘴，她现在看她家外公对他们一家都和颜悦色，看不出外公曾经讨厌赵爸的痕迹。

        赵妈对赵爸的哀求充耳不闻，“你外公当时见到你爸一次就抄起烧柴火的铁钳去打他，你爸当年，”她就着老公的哀嚎声咯咯发笑，“看到你外公就跑，那我们当然只能偷偷跑出去约会了。”

        说起老公丑事，燕枝春像是说不完似的，“你爸当年为了我还去纹……”

        赵多都惊了，她听上瘾，一个劲搂着妈妈问：“在哪里在哪里？”

        “老婆！老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爸的哀嚎响彻汽车车厢。

        赵爸的纹是一只衔树枝的小燕子――燕衔一枝春，燕女士名字的来历。

        赵妈抿了抿，没有再说下去。不过趁着赵爸关注前方路况，她抬起食指，无声地在口一划，是靠近心脏的位置。

        赵多嘴巴长成一个“O”，她家老爸在家经常是老实穿着睡衣，不会随便光膀子，因此她不怎么能看到赵爸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赵多难掩兴奋地神色，和赵妈无声地进行交。

        原来如此啊！

        赵妈面带得色，放下了手。

        “所以呢，”赵妈将话题拉回正轨，“妈妈谈不上生气不生气，不过希望你下次再有什么事，不什么事都好，要去哪里，都要记得和妈妈爸爸说一声，好吧？你总要我们知你在哪，才好放心。”

        赵多用力点点。

        “还有，”赵妈说，“不是妈妈要说你，但这次不怎么说，大过年的跑出去，实在不应该……”

        不等赵妈说下去，赵多上小声说：“其实我打算当天回的。”

        赵妈笑起来，以微妙的眼神看着赵多。她红着脸，低下去――实在是变化太快，她那个计划……完全不够用呐！

        “不是我要说你，”赵妈轻轻拍一下赵多的手背，“但是毕竟大过年，你爸爸和爷爷那天都在等你，你爸也就算了，”她无视赵爸的抗议声，“但是今天呢，我们要去你爷爷家，见到你爷爷，你记得要对爷爷歉，你爷爷很想你的，你知吗？”

        “嗯嗯嗯！”赵多忙不迭点，点的又是用力又快，生怕父母看不出她的歉意，她顺便还对赵爸说了声对不起。赵爸笑呵呵，点了点，说了声乖。

        “还有――”赵妈笑捉住赵多的手，“你谈恋爱呢，也不要怕，不要不好意思告诉我们，爸爸妈妈哪有这么不开明？”她眼睛微微眯起，眼里是赵多察觉不到的明，“现在大学生都能结婚了，你们就是恋爱到想结婚，也没什么……”

        她话没说完，赵多惊得叫起来：“姆妈你说什么啊！”

        赵妈像是未将女儿的惊讶和不知所措放在眼里，她轻轻拍赵多的手，“好心”安抚：“不要怕，不要害羞，不过就是结婚，这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