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和妹妹说给她听,她听的时候嗯嗯啊啊,也没有听多少进去,她就记得当时的自己特别委屈,非常非常的委屈,还有愤怒,生气,她气到发抖。
她记得当时的自己特别委屈地问大伯一句:“大伯,是不是女孩子能挣钱,就要被说成是卖的?!”
她大伯当时上赶紧说没有没有,她堂哥没这个意思。她大伯不算是个特别好的人,比如惦记她们家农田的人里就有他一份,但也不算个太坏的人,分到她们家的田,还知
对她们一家有愧疚,平常若母亲有需要,也会和其他兄弟过来几个帮衬着。但就是她大伯这样的人,也听不得儿子那些话,但是真到了
置的时候,不免也有几分回护,变成轻飘飘的“玩笑话“。
大伯神色一凛。他也是顾及郑楠妈,他也听说前阵子郑楠妈和娘家那边的亲戚纠结起来去为郑楠表姐上她公婆家讨公的事,也是郑楠妈为女儿出
,怕亲戚间闹得太难看。再说他知
郑楠很用功读书,很是上进,难保以后不会有什么出息,他也不敢随便得罪,立刻用温和的声音说:”怎么会怎么会?“
而后,他押着儿子赶紧给郑楠歉。
直到被母亲带离大伯家前,郑楠还愤愤瞪了那个堂哥一眼。这天不只是堂哥,连其他参与那场”玩笑“的堂兄弟也给郑楠了歉,但郑楠并未感到轻松。
他们并不是真的知自己有错,是在长辈们的压迫下才会
歉。如果今天换一个女孩,换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女孩……她离开前望着大伯家那栋新起的楼,想着如果换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是不是连那个所谓的
歉都得不到。
赵多听完郑楠说的这些,憋了一肚子的火。她想着怎么开口能让郑楠好受些,又觉得不
怎么说郑楠都没法轻松,毕竟,人要是吞了一只苍蝇,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恶心感,更何况这是好几只苍蝇。大小姐听完,静静望着在
蹦床的孩子们,开口
:“阿
啊,明天要不我们买两张高铁票,去看看郑楠。”
大小姐说到去看郑楠的口气,特别地恶狠狠。
“好呀好……”赵多卷起袖子,刚开口,郑楠就在那说,“你们不许来!“
赵多嘟起嘴,一脸不满,不过她不死心,追加一句:“其实我爸过年期间特别有空。”
她又补上一句:“他好几个兄弟也有空的。”
她又又补上一句:“现在高铁来回也不用多少时间。”
“我知你们是好意,”郑楠带上明显的笑意,不过很快她正色
,“但是你们一个都不许来。”
赵多那嘴嘟起就没落下过,她抱怨
:“你那些堂兄弟怎么都这样啊,你是他们妹妹,还这么说你。”
“哼……”郑楠以降调哼,“开始我也这么觉得,后来一想……嗯……也
好。”
“啊?”赵多不解,“哪里好啊?”
郑楠看着手机里的那两个女孩,若有所思,“在温室待久了,以为全世界都是天堂……现在这样……也好,让我记住不是所有人都抱着善意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嗯。”
“你们两个也不要太生气啦,”郑楠安她们说,“我已经教训过他们啦。”
“那也叫教训啊?”大小姐不可思议地喊,“这教训会不会太轻了啊?”
郑楠耸了耸肩,她大伯一通教训,加上那群人也没说得太直白,出于亲戚关系,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哼,”大小姐理解郑楠,不甘心地哼一声,“要我说啊,既然那些人这么以为,你就说可以给他们介绍赚钱的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