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地带。

        赵多欣赏着照片里的他。照片里的蒋洄着雪白的一片，前两是不深的棕色，他上没什么，别说前，就是腋下，也没什么发的踪迹，可以干净直白地展示出来。他抬起手臂，搁在脑门上，眼神似微醺慵懒，赵多为那眼神所迷，色心大起，但有时候……赵多怀疑自己看错，有时候蒋洄的眼神看上去有那么点危险，像是长久蛰伏的猎人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钩，赵多未想明白那危险是什么，她怀疑只是她多心。她很快没空担心这个，看着照片里色气满满的蒋洄浸在水里，照片看不到他的下半，她忽而抽口气。

        人鱼……这看着可不就像是一条人鱼浮出海面吗？

        她微微有些得意，这就是她的杰作。蒋洄是一位不错的模特，但也得靠她的摄像水平，才能拍出来这样的感觉呢！

        她得意地摇晃脑，沉浸于欣赏自己的作品，未及时注意到危险的靠近。

        蒋洄一手搭在浴上，笑看着赵多捧着她那宝贝相机欣赏。趁着赵多注意力还放在他的照片上，他不动声色地靠近。

        她当然可以为所为，不过，为所为也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蒋洄的手臂穿过赵多的腰际，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拥抱，没有放在心上，敷衍似的说等下等下，没想到蒋洄一用力，她的子就往后摔去。

        “哎……相机！相机！！”

        她微恼，这人鱼怎么这么不正经呢？！

        赵多就要摔进水池里，她生怕相机摔进水里，双手高高举起——不过其实她也可以不用担心这个，蒋洄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牢牢捉住赵多的宝贝，嘴边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赵多还想扑腾，蒋洄拿走她的相机，放在旁边的窗台上，没有放在浴缸的边缘，是怕两人的嬉闹会连累相机掉水里。

        赵多很快没时间担心她的相机——她的相机倒也不用她担心，她可能应该先担心她自己。

        她穿的是简单的睡裙，很方便脱下，睡衣很快漂浮在水中。蒋洄吻上她的脯。赵多闭上眼，那熟悉的浪又向她扑来。

        她急一声，一条在水中动，后脑勺就要撞上浴缸的后，好在蒋洄反应及时，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托着她靠上浴缸的上。

        赵多的长发泡在水里，起起伏伏。她发出重的呼声，一手抱住蒋洄的脖颈，需要借着拥抱方能不在水中摇晃不定。她对上蒋洄那双棕色的眼睛，他不再掩饰，眼里只剩下望。虽然没有进一步动作，但不稳定的气息他的秘密。

        气息是汹涌的浪。

        赵多的拇指抚过他深沉的眉眼。

        小人鱼的故事里，王子不爱人鱼，他爱的是公主。她觉得王子真不识相，他怎么能放着待在他边的小人鱼不爱呢？

        倘若……倘若……她是那个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