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不是担心你兼职会影响学习吗？”郑楠接话，她有点羡慕。她同村的女孩好多为了养家十几岁就往工厂跑，初中辍学的也不是没有，就是她，虽然她妈没少过她生活费，但她如果主动提出要去兼职赚钱，她妈想来也不会说什么，这世界上居然真有人要去兼职还被家里人骂一顿，骂也是因为担心她的生活受到影响，郑楠也是真长见识了。

        “我妈现在每天都要我打卡，发在朋友圈，哦，仅她可见，她要知我在哪，”曹曦华说话时有那么一丝咬牙的味，“还要我时不时给她发照片给她看我在干什么。”

        郑楠都不知是不是该佩服曹曦华这份决心。

        说着，她拿起手机，打开相机，然后拍了一张和朋友们一起打牌的照片。把照片发给她妈，她放下手机，狠狠用力地翻了个白眼。

        赵多肩膀一缩，郑楠这话说的，她都要不好意思了，大小姐拿着牌，也笑了。

        “我的意思是，”郑楠说，“我这两个姐们儿好歹是活的。”

        眼看着曹曦华想要靠打工挣钱，那是不可能了，没办法开源，那就想办法节。曹曦华在生活上各种削减自己的花销，控制伙食费，连游戏上不必要的支出，如购买角色物外观这些，都已停掉。她还问了郑楠各种省钱的办法，郑楠在想办法帮助她之余，也被她这份神所震惊。

        为了几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曹曦华居然能到这种地步，还为了她们会和别人吵架，郑楠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感情。

        “我的意思是，”郑楠再次解释，“我的姐妹好歹是看得见的，是不？”她握住赵多的手腕举了举，对大小姐也是如此，“她们两个看得见摸得着，天天和我在一块，我能和她们说上话，也知她们是什么人。”

        “可你喜欢的那几个爱豆，你本碰不到啊，碰不到也说不了话，你本不了解他们，还喜欢得那么上，就为了看他们一眼，你现在省吃俭用，值得吗？”上学期曹

        接下来还有曹曦华她母亲大人一顿滔滔不绝的教育，骂的曹曦华缩起肩膀，还不得不把手机拎远，以免她母亲大人的吼声震聋她的耳朵，事后，曹曦华和她们打牌的时候愤愤不平。

        她在一次牌局说出自己的困惑，兰凌霄听了，笑了起来，她说：“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啦。”

        郑楠看看大小姐，看看赵多，再看向兰凌霄，眼神像在说“你是不是有病？”

        “我姐们儿人美心善，盘条靓顺人见人爱，个个完美得不行，你拿我姐妹和他们比啊？”还一副“你居然敢比较”的口气。

        “嗯……”曹曦华想了想，眼神变得坚定，“到时候等她知，我应该已经在韩国了。”

        “你妈这么说，你又不一定要她知，”大小姐出主意，“你去打你的工，你妈还能到学校里来？”

        “什么叫和他们比？我们凡凡和EXO咋了？！”

        “就好像你和大小姐和阿，”兰凌霄举例，“如果她们需要你，你肯定也会为她们付出；如果她们被人骂了，我看你也会第一时间替她们骂回去。不什么感情，人一旦动真情，那都差不多啦。”

        “我是大学生耶！！”曹曦华强调，“大学生兼职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学校找兼职的一大把啊！”

        “我靠我要去打工不是好事儿吗？！我妈居然不让！”曹曦华愤愤甩出一张牌，像是在发。

        “那现在你妈这么着你，你后面还去不去韩国了？”大小姐问。

        一时间，郑楠不知应该是觉得羡慕还是觉得吓人——再怎么说每天打卡拍照这控确实有点恐怖。

        曹曦华也在，她当即有话要说。

        兰凌霄被郑楠一噎，瞪起眼睛，张开嘴，想点出郑楠在友谊上也存在盲目，但最后她摇了摇，放弃了。

        当时郑楠也在寝室，就在曹曦华旁边，也听到了曹曦华亲妈的咆哮声，听得真真儿的。

        “我们家穷了啊？！还是破产了啊？！要你去打工赚钱？！”

        赵多和大小姐差点出口水，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曹曦华顿时气。

算为自己赚取去韩国的钱。她自己对这件事还得意洋洋，认为这是她长大成熟的证明，和家里母亲通电话时说了这件事，没想到换来她妈劈盖脸一顿骂。

        “不是，”曹曦华说，“你啥意思啊？我们凡凡和EXO怎么就不是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