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见状，也没生气，只是继续调侃：“既然没带礼物，那你给老太婆我支舞当作礼物，怎么样？”

        霍凛的亲祖母年事已高，从京城来海城路途遥远，实在吃不消，霍凛便代替京城这一脉前来祝寿。

        宋凌霜有些窘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

        霍凛送上的是一幅唐代名家的书画真迹。

        祖母注意到宋凌霜的礼服。

        此时周围的宾客都看过来，要知祖母在海城极有威望，来的很多宾客并非亲戚，都是慕名送礼。

        周围宾客纷纷围了过来：

        宋凌霜一下子懵了。

        宋凌霜心中暗喜，这可不就是她求之不得的脸机会嘛！

        霍凛微微颔首，恭敬地回：“祖母，大家都好，时常挂念您呢。”

        晚上七点，周家祖母九十大寿的宴会现场，灯火辉煌，宾客云集。

        “这画的艺术价值极高，在当今世上怕是难寻第二幅，真是大开眼界！”

        领口、袖口的丝花边，为礼服增添庄重感，兼芭服的灵动与礼服的典雅。

        “保存得如此完好，简直是稀世珍宝，霍先生出手就是不凡啊！”

        但她也知，表现得太过急切，反而失了分寸。

        宋凌霜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就等着祖母再劝劝，好顺理成章地应下。

        宋凌霜这才      “勉为其难”      地点点，站起来，仪态优雅地走向宴会厅中央。

        宋凌霜抬眼扫过席间宾客，笃定，这些人里，保不齐就藏着能救公司于水火的关键人物。

        周家祖母很喜欢这副名画，还和霍凛寒暄起来。

        祖母笑着说：“这衣服倒是别致，有点像芭穿的，看着就讨喜。”

        于是，她佯装犹豫，面难色，心里却打着小算盘，眼下公司正陷入僵局，能在这宴会上崭角，指不定就能拉来贵人相助。

        霍凛只是微笑着点，没有接话。

        她深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微微颔首示意乐队可以开始演奏。

        赞叹：

        老人家拉着霍凛的手，满眼关切：“凛儿，你京城那边家里人都还好吧？”

        “宋小姐，你很漂亮。”

        她本是作为霍凛的女伴来的，按常理女伴和男伴算一份礼物，可刚刚他们又解释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一件改良版白色芭礼服，裙摆褶皱如云般轻盈，凸显出宋凌霜纤细腰肢。

        霍凛也礼貌绅士地解释：“祖母，宋小姐是侄女应栀的闺蜜，这次是替应栀来陪我参加您寿宴的。”

        确实有勾引他的资本。

        还有人送了定制的数克拉粉钻项链，钻石夺目，凝聚光芒。

        这时，祖母的目光落到了霍凛边的宋凌霜上，眼神若有所思，打趣：“哟，这姑娘长得可真俊，该不会是凛儿的心上人吧？”

        婚是老一辈老生常谈的话题。

        大家都好奇这姑娘会如何应对。

        思及此，宋凌霜轻皱眉，语气略带迟疑：“这……      合适吗？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我怕出丑，反倒扫了大家的兴致。”

        宋凌霜一听，急忙摆手，脸涨得通红：“祖母，您误会啦。”

        说完，祖母半开玩笑地问宋凌霜：“姑娘，你给我这老太婆带了什么寿礼呀？”

        果然，祖母再次热情相邀：“孩子，别担心，大家都是自家人，就当给这寿宴添点乐子，你就尽情，老太婆我可就盼着看呢。”

        “这幅画笔细腻，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霍凛微微侧，与宋凌霜保持着恰到好的距离，目光在她上停留片刻。

        祖母又接着问：“你这事业忙归忙，也快      30      的人了，婚姻大事可不能再拖啊，得先成家后立业。”

        宴会上，送礼环节将豪门的气派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人送上从海外竞拍来的明朝成化青花瓷瓶，瓶花鸟图案栩栩如生，温光泽，是稀有珍品。

        这位周家祖母，是霍凛亲祖母的表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