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舞会选妃
心愿?
这个问题和那群仆人偶尔xielou出的那种惺惺相惜的同情没有任何区别,对她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她不需要同情,同样的,也不需要拥有心愿,不过关于心愿这种像信仰一样支撑着人活下去的存在,她确实有。
她过去的心愿是和家人永远幸福地在一起,那现在呢?
这个名为“心愿”的东西,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心tou,她看向岁拂月,她的继姐,这个看起来天真还带着点骄纵的女孩。
瑞拉一边沉默地给窗台边那几盆蔫tou耷脑的花浇水,一边用那双有些混沌的眼睛凝视着岁拂月。
因为她的发呆,水壶的水溅到她手背上一块不大的疤痕上,那是她在厨房里工作时被tang伤的,她拉了一下袖子,挡住那块伤疤,也终于在这时,脑中混乱的想法戛然而止。
“我没有什么心愿。”瑞拉收回视线,挪动着shen子,走向另一盆花。
岁拂月歪了歪tou,没想到等待这么久的回答会是这个。
她看着瑞拉忙碌的背影,那shen形比自己高挑,却因为常年的劳作和压抑而显得有些佝偻,宽大的cu布裙子挂在shen上,更显得萧索。
“这些花…快死了呢。”岁拂月轻声说,细白的食指和拇指轻并,摩挲着其中一盆的花ban。
瑞拉浇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tou,“嗯,很久没人guan了。”
这房间是瑞拉曾经的卧室,自她的chu1境一落千丈后,这间房子就空置了,现在才迎来自己的主人。
“那这些花以后就交给你了。”岁拂月走近了几步,少女shen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瑞拉的鼻尖,“以后我叫你来,你就要来,听到没有?”
为了保持人设,岁拂月不能对瑞拉释放太多善意,更不能对她态度好,用命令的语气让她给自己干活总好过让她在厨房干那些脏活累活。
瑞拉拎着水壶的手暗暗发紧,背对着岁拂月,背驼得更厉害了,很久过后才小声回答哦:“知dao了。”
临近中午,整个府邸的仆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为伯爵与新夫人的第一顿正式午餐zuo准备。
岁拂月在母亲夏洛特的监督下,换上了一条湖蓝色的绸缎长裙。裙子的料子极好,是伯爵为她准备的,昂贵的布料似水一样在肌肤上liu淌。
夏洛特亲自为她整理好领口的lei丝花边,又审视地端详了片刻,才满意地点点tou。
“记住,月。”夏洛特压低了声音,语气严肃,“在餐桌上,少说话,多微笑。伯爵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
餐厅里,巨大的长方形餐桌上铺着雪白的雪纺桌布,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昂贵的银质的餐ju。
伊姆克伯爵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他四十多岁,面容保养得还算得ti,常年不见阳光的脸色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只是鬓角的白发还是暴lou了他shen上岁月的沧桑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