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幸恩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脱掉外套愤似的往沙发一扔，走到冰箱前拿出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下去。

        “创伤？”幸恩西推了下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我看你神得很。”

        终于到了门口。

        她这小屋干净整洁得有点刻板，跟万俟朗那亮闪闪的裙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万俟朗被她拖得踉踉跄跄，嘴上叫着，脸上却出了得逞的笑容，得寸进尺地整个手臂都缠上了幸恩西的胳膊，像个巨型考拉挂在她上，一路被拖上了五楼。

        冰凉的水下肚，稍微冷静了一点，但看到沙发上那个翘着二郎悠闲的女人，火气又有点往上拱。

        “你……”幸恩西被她这无赖劲儿气得语，周围路过的邻居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幸恩西只觉得大如斗。

        “哎慢点，我穿的恨天高啊姐姐。”

        “啧啧，收拾得还干净，就是太冷清了点，没点人气儿。”万俟朗自来熟地评价着，目光扫过空的客厅，然后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

        幸恩西被她这一通歪理邪说搞得太阳突突直。她尝试挣脱：“那你把我的自行车撞报废了呢？损失怎么算？那也是我的财产损失。”

        万俟朗这才笑嘻嘻地松开她，还顺手帮她理了理被自己抓皱的袖子。

        幸恩西拿出钥匙，飞快地开门、进门，动作一气呵成，想立刻把万俟朗关在外面。

        “到了，松手。”幸恩西站在门口，气吁吁，脸都气红了。

心造成了严重的创伤！这能一样吗！”

        幸恩西：“……”

        “说吧，”幸恩西转，靠在厨房与客厅的小吧台边，隔着几米距离看着万俟朗，“你到底想怎么样？”

        “哎，这就对了嘛！”万俟朗眼睛一亮，脸上出得逞的笑容，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高跟鞋嗒嗒嗒地踩在楼的水泥台阶上，声音清脆。

        说完，她甩开万俟朗的手，转快步走向单元门。

        她凑近幸恩西，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威胁：“反正，你不给我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走了！”

        只是幸恩西越走越快，万俟朗快跟不上她了，只好伸手拖着她的衣袖。

        她不想在楼下跟这个女人拉拉扯扯，成为邻里八卦的中心。

        万俟朗也不在意，一边跟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斑驳的墙，心想这法务住的地方倒是朴素。

        她看着这个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开始打量她小公寓的女人，感觉一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

        然而万俟朗像条溜的鱼，在门关上的瞬间已经挤了进去。

        “那是表象！”万俟朗立刻捂住肋下，出痛苦状，“内伤懂不懂？心灵上的阴影懂不懂？你知我有多怕痛吗？到现在还疼呢！这神损失费，心灵抚金……你懂不懂？”

        万俟朗立刻叉腰：“那不一样！那是物！是死的！我这可是活生生的人！上和心灵上受到的双重打击！这本没！法！比！”

        还有力气在这里胡搅蛮缠。

        幸恩西闭了闭眼，强压下翻腾的烦躁，最终从牙里挤出几个字：“……跟我走。”

        幸恩西住五楼，没有电梯。她沉默地走在前面，步伐很快，完全不想搭理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