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涌上眼眶，模糊了眼前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

        “我愿意，我的女朋友。”

        “今天，当我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被染成白色的发，看着这张好像变得有点陌生的脸，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我不想再那样下去了，我不想别人问起我们的关系时，只能说‘还在相’，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

        幸恩西怔怔地看着她。

        幸恩西的声音哽咽，却很坚定。

        她感觉捧起的不只是一张脸，而是万俟朗赤诚的真心。

        “笨，我怎么会不答应你，觉得你在玩闹呢？”幸恩西抬起泪眼，笑得溺又甜蜜。

        万俟朗小心翼翼地取出项链，看着幸恩西的眼睛，这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动容，还有一丝水的光泽。

        幸恩西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无声地落，在脸颊上划过一痕迹。晶莹的泪珠恰好滴在脖颈间的蝴蝶上，仿佛为它注入了生命。

        她将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缓缓出。

朗咬咬嘴，俏的问。

        幸恩西轻笑：“喜欢发型，也喜欢你。”

        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不是没有被更隆重的方式表白过。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她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另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如此珍重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她深一口气，打开了盒盖。

        她握住了万俟朗的手，十指相扣，将彼此的温和心紧紧相连。

        “小西……”万俟朗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手指眷恋地抚摸着项链，目光深深地看着幸恩西，“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

        “小西，”万俟朗的声音温柔而郑重，穿透了城市的喧嚣，“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的女朋友吗？”

        她将花束递到幸恩西手中，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麂的小盒子。

        “我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对象，是我喜欢的人！”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进万俟朗的眼底最深，那里面有同样炽热的火焰在燃烧。

        没有想象中的惊讶或犹豫，只觉得眼眶热得发。

        “以前我总是害怕，害怕你不会答应我，怕你觉得我还在玩。”

        里面是一条梵克雅宝Two      Butterfly系列的白贝母蝴蝶项链。18K金缠著双蝶，白贝母翅漾着月光似的柔，碎钻蝶翼闪烁，像两只相逐的蝶。

        她抬起颤抖的手，捧起万俟朗的脸颊。指尖碰到的肌肤温热而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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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朗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出腔，强忍着激动，颤抖着将项链在幸恩西的脖颈上。

        “小朗，你是我爱的人，也是我的爱人。”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刻意的排场。就在这公司楼下，在暮色渐的街，在经历了试探、暧昧、争吵和陪伴之后，万俟朗用她最温柔的姿态，最诚挚的心意和她心挑选的象征着甜蜜爱情的项链，出最郑重的告白。

        万俟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笑意很深，她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束包装致洋桔梗，点缀着几枝银叶菊，如同一捧凝聚的星光。

        “你的一切我都有看见，我知你的真心，知你对我的爱”

        说完，她前倾，在万俟朗的额上，印下一个珍重的吻。嘴的温度落在肌肤上，像冬日里的一片羽，轻盈柔。

        冰凉的感贴上肌肤，蝴蝶落在幸恩西的锁骨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她沉静的气质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