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她了一口烟,慢悠悠地吐出烟圈,声音里透着凉意,“花了8
克,就买了这么一团棉花和布料
起来的东西?多买几个贵一点的食物我们可以吃好几天。”
我没见过父亲,只在照片上看到过父亲的笑容。隆美尔叔叔告诉我,父亲在凡尔登救了很多士兵,保住了国家的秘密,但他却没有从凡尔登回来。他说父亲是真正的英雄。但这却成了母亲时常挂在嘴边的怨怼,仿佛她的所有的不幸都源于此。
我喜欢捧着她的小脸,凝视她的棕眼。她的眼眸有灵气,仿佛能淌出温柔的曲调。
我抱着我的Lorelei,默默地转走向自己的房间。门在
后轻轻关上,外面世界的寒冷,在这一刻透过墙
渗入了心底。我低
看着怀里的小狐狸,轻声对她说:“没关系的,Lorelei,你不是一团棉花,你是一个热爱唱歌的好姐姐,我知
的。”
欢欣雀跃瞬间凝结。我下意识地把Lorelei抱得更紧,她那蓬松的尾巴地搭在我的手臂上,与衣料摩
的声音沙漠狐狸夜间疾行时爪子与细沙摩
的声响。
我抿紧了嘴,没再说话,只是把脸深深埋进Lorelei沙金色的、带着新玩
特有气味的
发里。
“行了,”母亲不耐烦地打断我,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恼人的烟雾,“什么女妖不女妖的,胡思乱想。拿着你的东西回房间去,别在这儿碍眼。记住,以后少跟隆美尔叔叔要这些没用的东西。”
Lorelei依旧我心爱的玩偶,我每天都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也不离手。
si m i s h u wu. c o m
Lorelei柔的躯
在我怀中似乎也变得有些沉重。我低
看着她琥珀色的玻璃眼珠,映照出我此刻的无措。
我对此几乎习惯了。从记事起,她态度就是如此。
“我觉得它很像Lorelei,那个在莱茵河边唱歌的姐姐。”我不甘心,还想讲述我赋予它的故事和意义,想以此说服母亲。
“她……她很可爱……”我的声音低了八度。
母亲的目光先是在价格标签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落在那张沙金色的、秀气的狐狸脸上。她的嘴角向下撇了撇,眼中毫不掩饰轻蔑
“可爱?”母亲隔空点了点小狐狸的大耳朵,“耳朵大得不成比例,脸还那么尖,就像一只妖怪,你起名Lorelei很适合她,你就喜欢这些华而不实、浪费钱的玩意儿。”
她怎么会只是一团棉花和布料呢?她有名字,她有故事,她是我用自己理解的“加法”换来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