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燕归巢
简随安本来在沙发上看电影,但估摸着是保姆中午炖的那锅羊肉汤太养人,她看到一半就开始昏昏yu睡。
梦中是小时候的事。
那一年她还小。
天冷得很,天空灰蒙蒙的,大雁排成一字。
她仰着tou看,问他:“它们要去哪?”
宋仲行告诉她:“南方。”
她那时还没去过南方,在她的认知中,南方,是江浙,是广西,是海南,
好远好远,离北京很远。
只不过,谁能想到呢,她以后要去的地方,比那更远。
跨过了南北半球,万水千山。
她承认,与其说离北京很远,不如说,是离他很远。
她在澳洲,只zuo三件事――吃饭,睡觉,想他。
说是进修学习,其实天天在家、医院、疗养院三chu1打转。
医生说她贫血、睡眠不好,让她多晒太阳。
可她懒得出门。
吃什么都没味dao,橘子也不吃了。
她总觉得这里的橘子太腻,不像家里的。
夜里更糟。
梦总是同一个:书房的灯,文件的气味,他侧着tou翻页的手。
她梦里喊他,醒来时hou咙干。
简随安只觉得她也太没出息了,要走的是她,想他的还是她。
一个下午,等简随安睡醒的时候,天都黑了,她摸到shen上盖了毯子,应该是保姆怕她着凉。
她睡得脑子发昏,睁开眼,睫maoshi漉漉的,脸颊还带着梦中压抑的抽泣余温。
她想去洗把脸。
shen后忽然传来一dao声音。
“睡醒了。”
简随安吓得一激灵,往后看,发现宋仲行站在那里,端着茶杯。
他走过来,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问:“梦见什么了?”
简随安仰tou看着他,却没说话。
她觉得,宋仲行应该不是真的很想知dao这个答案,或者说,他应该知dao答案。
简随安握住他的手腕,侧tou,吻了上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等他回答,她又问:“等会儿走吗?”
宋仲行托住她的腰,往下探,另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脑,吻她,也回答她:“不走。”
简随安笑了一下,手已经伸进他的衬衫里面,她的呼xi乱了,贴在他的颈侧,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吞没。
“你shen上好tang……”
宋仲行的指尖划过在她的背,问:“那该怎么办?”
简随安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她主动攀到他shen上,膝盖压在沙发垫上,开始解她自己的扣子。
动作有点急不可耐。
宋仲行一边吻她的锁骨,一边搂着她的腰,慢慢收紧:“那么乖?”
简随安也不知dao为什么,她一遍遍去亲吻他的chun,她chuan得很厉害,双眼朦胧,握着他的手放在她的xiong口,说:“我好难受……”
“难受?”他低tou,看见她眼尾都红了,睫mao密密地挂着泪,还有胆子去勾着大tui,蹭他的腰。
“哪里难受?”他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的指尖只是稍微的用力,就听见她整个人颤着叫了一声。
“这里?”
他继续问,手停在哪里,就问一句,直到简随安哭着求他“轻一点”,讨好地去亲吻他的手,从手掌到指节,她都细细地亲了一遍,最后仰着tou问他:“舒服吗?”
宋仲行被她惹笑了,手掌在她大tui间蹭了一下,又摊在她眼前,低声答:“该是我问你才对。”
简随安脸一红,搂住他的脖子,嚅嗫着:“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生怕一会儿保姆过来,看见她与宋仲行在胡闹。
“现在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