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重的躯还压在她上，带着薄茧的手掌无意识地抚摸着她的侧腰，温热的呼一下下地在她的颈侧。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

        最重要的是，那个「梦中」的男人并没有消失。

        他的撞击也变得更有章法，不再是青涩少年胡乱的发，而是每一次都向最深、最感的那一点，碾磨着，像是要问出她的真实反应，要她为自己的「放」付出代价。

        这不是她那间二十平米、堆满了杂物的租屋。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声高的、沙哑的低吼中，少年猛地将腰腹一沈，狠狠地撞进了最深。一灼热的岩浆悉数爆发在她里，那的温度让沈晚之浑剧烈地一颤，积蓄已久的浪也随之灭而来。她猛地弓起背，眼前炸开一片绚烂的白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

        这是一场最原始的战争，汗水交，肉碰撞出腻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里显得格外淫靡。

        心脏，骤然漏一拍。一个冰冷到让她血冻结的念，狠狠地击中了她。

        「……不知羞耻。」他从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但下一秒，一个凶狠的吻便堵住了她的。这不是吻，是啃咬，是惩罚，他强地撬开她的贝齿，将她所有的呻、所有的息尽数吞入腹中，不留一丝余地。

        却没想到，迎来的竟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棋逢对手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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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晚之被他撞得神思涣散，七荤八素。里的快感被这野蛮又准的节奏一点点磨了出来，从最初的剧痛，逐渐转为一种令人发麻的酸胀与快乐。

        沈晚之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沈。她僵地、缓慢地转过，借着还未燃尽的龙凤喜烛那昏黄的光晕，她终于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她仰起脖颈，出脆弱的线条，像一朵在暴风雨中被迫盛开的花，被迫承受着这狂风骤雨般的侵袭与灌溉。她开始控制不住地迎合他的动作，每一次抬腰，都像是在无声地祈求更多。

        激情褪去，感官却异常清晰。

        像是被拆散了重组一般，每一寸骨都泛着酸。间一片狼藉黏，而被填满的深，还残留着被凶狠贯穿过的、隐隐的胀痛感。空气中的气味，真实得呛人。

        这他妈的，不是梦。

        雕花的虫鸟日月的步床，是层层叠叠的大红喜帐，不远，古色古香的梳妆台上，静静地摆着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景象模糊而陌生。

        他以为她会哭泣，会求饶。

，抚上他汗的、布满了贲张肌肉的脊背，微凉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的肌肤上划过，留下一浅浅的红痕。

        他显然愣住了。下的女人原本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只会僵地颤抖。这突如其来的、带着邀请意味的回应，像是往烧得正旺的烈火里浇上了一瓢油。他停顿了片刻，着低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昏黄的烛光下，翻涌着探究与更深、更原始的望。

        前的少年动作猛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