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杳后面的话,沈晚之已经听不太进去了。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
,并自动用她那个三十七岁的灵魂,给这个新名词下了一个最
准的注解。
沈晚之的心里「咯噔」一下。
「小姐,您闺名沈晚之,是当朝沈相的嫡长女。」
青杳替她插上最后一支素雅的珠钗,看着镜中自家小姐苍白而美丽的脸,忽然叹了口气,轻声
:「不过小姐,您忘了也好……忘了,也就不用再为过去那些事伤心了。」
「昨夜与您圆房的,是您的夫君,当今圣上亲封的定国侯,顾行珩。侯爷今年二十有七,幼年丧母,几年前老侯爷和世子又在边关战事中不幸
亡,侯爷凭藉赫赫军功才承袭了爵位。」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年轻男子便领着一位背着药箱、年过半百的大夫匆匆赶来。
「是啊,礼
侍郎,谢知淮。曾与小姐您有过婚约,只可惜后来……」
沈晚之只是茫然地摇
,将一个失忆病患演绎得淋漓尽致。
青杳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有些迟疑,但在沈晚之的追问下,还是小声吐
了实情:「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谢侍郎。您忘了也好,毕竟您从前对他……唉,爱慕至深,当初婚约被退,您还大病了一场。如今各自嫁娶,忘了便是福气。」
您不认得我了?我是青杳啊!」
喔,原来除了那个昼冷夜热的年下老公,这剧本里,还有一个前夫哥。
那男子对着屋内先行了一礼,沈声
:「夫人,属下顾槐,是侯爷的亲随。侯爷在练武场听闻夫人醒来后神思不清,特命属下带张大夫来为夫人诊脉。」
顾槐点点
,留下几句侯爷吩咐的、让夫人好生休养的场面话,便带着大夫告辞了。
青杳急得眼圈都红了,连忙转
对外
喊:「快!快去禀报侯爷!就说夫人醒了,但是……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过去的事?」沈晚之
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谢侍郎?」
在青杳的搀扶下,沈晚之坐起
,任由那张大夫为她诊脉、查看伤口。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大夫捋着胡须,对顾槐和青杳说
:「夫人
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至于这记忆……想必是
受到撞击,血瘀阻滞了神思,此症急不得,只能静养,或许哪天就自行恢复了。」
「目前府中暂时由大夫人,也就是侯爷的寡嫂林若娴掌着中馈。」
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二人,青杳一边为沈晚之梳洗,一边红着眼,开始为这位「失忆」的小姐说明如今的
境。
沈晚之心中微动,原来昨夜那个男人竟是位「侯爷」。
沈晚之静静地听着,一个豪门大宅的轮廓在脑中渐渐清晰。看来她的新
份是高门贵女,夫君是个背景复杂的少年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