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看他一眼，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像逃开一场燎原的火。

        回到楼上房间，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于幽的心还在狂不止。她抬起手，看着自己刚刚被握过的胳膊，那里的肤似乎还微微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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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心也是的，力失了分寸，带着不由分说的强。

        于幽低呼一声，被他猛地往前一带，踉跄半步。天旋地转。竟被他整个拽进了怀里。

        “糊涂了。”他侧过脸，声音沙哑，“你出去吧。药我会吃。”

        于幽轻轻放下托盘，心一紧。犹豫了片刻，她还是伸出手，指尖颤巍巍地探向他的额。

        这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书本上的字迹仿佛都在晃动，只要一静下来，早晨的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闯入她的脑海，反复播放，带来一阵阵心悸般的战栗。

        手臂环过她的腰背，将她牢牢圈住。的额随即抵上她微凉的脸颊，灼热的呼带着病气，尽数在她耳后与颈间，得她浑一颤。

        于幽踉跄后退，脸颊、耳、脖颈，这些所有被他碰过、呼拂过的地方，都火烧火燎的难受。心在腔里狂，几乎要撞出来。

        什么威严，什么距离，什么父女常，仿佛都被这场高烧烧成了灰。只剩下男人罕见的脆弱，和少女惊慌却悸动的心。

        于燮宁就在这时睁开了眼。高烧把眼神烧得朦胧，往日那份锐利也不见踪影。他费力地看清眼前的人影，哑着嗓子说自己没事

        春雨晚来急，淅淅沥沥，竟透出几分凉意。傍晚时分，于幽端着水杯和药，推开了书房的门。

        于燮宁的手臂忽然一僵。他像是蓦地惊醒，骤然松手，甚至带点慌乱地将她推开。然后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有几分清明。

        不知是病让人弱，还是积久的孤独终于决口。在于幽要缩手的刹那，他忽然抬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他混地说着，嗓音沙哑，带着从未有过的依赖，“就这样待一会儿。”

        。

        于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前的衣料，她晕目眩，几乎要在这个怀抱里。可这失序的亲昵，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怀抱太热，隔着薄薄衣衫，几乎要把人灼伤。于幽只觉血往涌，耳边嗡嗡作响。

至没看清接了多少水，就低着，几乎是逃也似的匆匆离开了厨房，连一句“谢谢”都忘了说。

        台灯的光昏黄一团，于燮宁陷在宽大的椅里，仰着，眼闭着。平日里梳得齐整的发散了几缕下来，贴在苍白的额上。他蹙着眉，满脸倦容。文件散乱，笔搁在一旁，透出难得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