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出一口气,也慢慢地走了出去。
一直到打到睏了,又躺回床上,天似乎已经蒙蒙亮了。
秦语犹疑地一步三回,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敢打赌,」
秦语回答,「对了,钱明呢?」
妈妈开心地说着。
「早上你秦叔叔来了,说小语今天晚上就回来,我想昨天的事也不好意思的,让他们晚上到我们家来吃饭,你可得好好表现一下呀!」
「我说小钱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要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回来嘛,又不差这一两天,你说是不是啊?」
「你……没事吧?」
我刚坐下,她就很麻利地为我递上了碗筷。
毕竟,过去的一个月裡,她也没有找过我,回来以后我又凭什么期待呢?直到现在我才开始正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她回来找我,我该如何面对?我扪心自问,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狠不下心来,很不想承认的是,如果她开口,我可能还是会心吧。
翻来复去,始终心裡有这么一桩事,我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脑,试图用游戏来麻痺自己。
「伯母,您别忙活了,我去吧!」
「哎他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说自己
疼得很,吃完午饭以后就在房间裡没出来……」
我着
痛吃着午饭,妈妈却告诉了我一个更让我
痛的消息。
「我当然信了,可是……」
我既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在爱情中失去了自我,也没有想过秦语还会回来找我的可能。
可是,事情都能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总是不可能的。
父亲打断了我的话,「这就别问我了,我帮你分析问题,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你说对不?」
我站起,爸爸一回
,示意我坐下,说
:「把麵吃了!」
父亲的话字字珠玑,更是我从来没想到过的。
一听是秦语的声音,我慌忙准备从坐姿站起来,站起来的一刹那,又是「嗡」
当然,各位家长也「贴心」
好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没敲门就开门进来的秦语看了个正着。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是在煎熬和忍受痛中度过的,尤其是到了傍晚隐约听见楼
裡传来拖行李箱的声音,就像是被判死刑的人听到行刑日的起床铃声一样。
的一声,这次没早上那么好运,直接一屁坐在了床上。
「那我先出去了!」
秦语爸爸打断,「不是什么感冒发烧之类的吧?都是小孩子,哪有说
疼的?」
果不其然,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妈妈亲切的迎接。
疼的缘故,我并不是很想吃东西,甚至有些抗拒。
「你别说怎么办,你就说信不信!」
秦语
我自然不敢和妈妈嘴,旁边的爸爸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我只能
着
点了点
,没说话,继续吃我的饭。
「哎我说也是呢,应该没事的,你们先坐,我去叫他!」
本就没发现这回事,哈哈哈哈——」
刚一下床站起来,猛地一晕,差点让失去平衡晕倒在床上。
想想昨天派对上,周老师的那些言行举止,父亲说的这些可谓是一针见血了。
长辈们刚开始推杯换盏,秦语爸爸就开了口。
我低着,不敢和他对视。
我这次取了教训,慢慢地起
,「你先去吧。」
曾经,这张床,承载了我和秦语很多的欢乐回忆,但是现在,我却躺在上面,思考着和她的未来。
夜裡,我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伯母,您太客气啦!」
「哎哎哎,」
「我……」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只是很客气地小声说了句「谢谢」。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已经临近中午,我的也是疼得要命。
那一刻,我有点恍惚——感受到她手的温度和担心我的眼神,好像一切都没变过。
人,可真是够善变的。
我原先还打算先去沙发上自己窝一会儿,但转眼看到长辈们也陆陆续续上桌了,我也不好意思特立独行,着
挨着秦语坐了下来。
我看得出秦语有些错愕,眼神中泛过一丝失落。
这竟然又给了我一些无厘的期待。
真是荒谬。
我只希望长辈们能够少提一些我和秦语,赶紧吃完这尴尬的一餐,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先我一步入了座。
我被爸爸的话有些吓到了,「那要是真这样,我该怎么办呀?」
「我没事,」
呵,一年前还说什么「钱明这小子我看靠谱」,现在又换了副嘴脸。
父亲的语气听起来信誓旦旦,「等她回来了,她八成还会到我们家来找你、找你和好的,你小子信不信?」
地为我和秦语留好了紧挨着的座位。
父亲的手有力地拍着我的肩膀。
她也没想到会是这幅画面,愣了一秒,不过反应过来以后,迅速冲上来,拽住我的手,把我从床上扶着坐起来。
「疼?」
不过,我也瞬间回到了现实,像过了电一样迅速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中抽离,也不自觉地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
来到客厅,妈妈已经差不多准备停当了。
「哎呀,小语回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一路上肯定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