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辰：“何欢欢呢？”

经过政务楼时，杜若忽就想起了那个夜，她站在台阶上等景明。

“对啊。”邱雨辰也暂停了电脑，关心，“遇到麻烦就说，看我们能不能帮忙？”

杜若把纸成团，撒谎：“可能要考试了，紧张吧。”

何欢欢和夏楠同时看过来，杜若紧咬着，拿笔刨着桌上的稿纸。

夏楠却把书收起来，提议：“想去林荫散步吗？就当是宿舍团建。”

只有树木知，过一天，秋意就更一点。

直到某一刻，再次响起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

夏楠：“二欢好。”

邱雨辰：“是情绪低落期吧？每个人隔一段时间都会这样，过一阵儿自然就好。我前段时间也莫名其妙低落呢。”

何欢欢：“不要！”

夏楠：“过分的关注，不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危险的，会让人偏离方向。像我有时候追剧，明明很烦那剧情，可越吐槽越看，到最后还觉有趣了。不过解决方法很简单――远离源。没什么是远离解决不了的事儿。”

“忌惮？像花粉过的人会第一时间察觉到花粉？”

何欢欢松了口气：“以为什么大事呢。你呀，从入学开始状态就很紧，天天跟备战高考似的，放松点儿嘛。”

夏楠：“双欢。”

“棒！”何欢欢立刻扔下笔：“这书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点点声响。

路上，落叶铺了薄薄一层，踩在上边，能听到叶片碎裂的轻微声响。

“你怎么啦？”

何欢欢附和：“对，我也有那种时候。”

杜若也赞同，反正该复习的都复习了，出去透口气也好，她快闷死了。

杜若若有所思。

夏楠却斟酌半刻，问：“小草，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那悦耳的声音落在心间，仿佛在说，大学不是只有教学楼和图书馆，还有林荫和育场啊。

邱雨辰：“这个适合。”

杜若稍感安。

邱雨辰关了电脑：“我换件衣服。”

何欢欢：“杜若？”

起初，四个女生各自安静地走着，着秋风，谁也没有说话，没有问考试，也没有问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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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啦。别担心。”

而如今，树叶全黄，天光大亮。

何欢欢继续抗议：“你才二。”

杜若低揪手指，迟疑半刻，：“不知怎么回事，总陷入一种讨厌的状态，还不自知。就像划纸一样，划的时候不由自主，反应过来已经划成这样了，又很懊恼。”

何欢欢抗议：“太难听！”

邱雨辰岔开话题：“杜若是小草，我们仨是不是也该取个绰号？”

何欢欢纳闷：“诶？人关注的不都是自己喜欢的吗？像雨辰喜欢追剧，我喜欢吃零食，夏楠喜欢美妆。”

她忽然问：“如果总是过分地关注一件对自影响不好的事，要怎样才能不继续关注？”

杜若噗嗤笑了。

杜若：“她那么二，二欢吧。”

杜若：“夏楠是一木，雨辰是四水。”

……

杜若停下，手心一片冷汗。

“有一些你排斥或忌惮的东西，也会特别注意啊。”

靠近物理学院那边，有几条长长的静谧的林荫。一段时间不来，树梢大片大片地变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