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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大束地洒进来，照在台阶上，照在两人的小上。

这一声谢谢，让他愣了愣，不太自在地稍稍别过脸去，没说话，面色却是缓和了一点。

走廊上，景明步伐极快，隐忍着火气。

他插兜靠在扶手边，她兜着衣服靠在墙边，隔着一楼梯的宽度，细小的微尘在阳光里漂浮。

她顿了顿，走去楼梯间，他跟着走过去，关上门。

“我怎么知他怎么知的？”

“可……”她还是有点儿担忧，手指揪着衣服下摆，“万一他们告诉院里的老师，说你砸坏他们的实验品，分你怎么办？”

她糊地“嗯”一声，表示知了。隔几秒，又问：“你怎么知的？”

他瞧她几眼，见脸还有些红，睫却已经干了，看不出哭过的样子。

“你先证明这是她工作期间的。……告我去吧。”景明，“我有一个律师团等着你们。”

她也慢慢放慢脚步，站在和他同一级的台阶上，靠在墙边，低着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了句：“谢谢。”

“可是，你这样，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杜若一路小跑，跟着他走到楼梯间门口了，他停下，拉开安全门。

两人都垂着眸，看着虚空，也不知在想什么，都没有说话。

景明嗤笑一声：“蠢到一定境界了就会。”又，“放心，不会的。”

“他们真的会跟你打官司吗？”

邬正博面红如血：“那是我们实验室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她工作期间的一切都归实验室所有。”

邬正博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握紧了拳。

“什么麻烦？”他复而看向她，眼瞳在阳光的照下，出一丝琥珀色。

隔一会儿了，景明抬眸，开口：“除了这事儿，最近过得

他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弧度极浅，淡淡：“我就不用你心了。”

楼梯间里突然就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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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说的。”

窗外，楼下的树一片翠绿，学生小小的影来往在路上。

他妈还有理了？”

说完，看杜若：“走了。”

“噢。”她点如捣蒜，飞快跟着他离去。留下一屋子静默的人群，面面相觑，或恼羞成怒，或狐疑猜测，或云里雾里。

“……噢。”她又低下，没有别的言语了。

“哦。”她低下去，默默抱着怀里的一兜碎片。

“他怎么知的？”

他不耐烦地皱眉：“我爸妈都这么交代过你吧，有事找我。……别搞出什么事儿，他们回训我。又给我添麻烦。”

她抬起来，眸子清澈而微微疑惑，像在分辨什么。

鼻子里呼出一口气，交代：“以后碰上什么事，打电话找我，别一个人瞎哭乱跑。”

楼梯间里有高高的明亮的玻璃窗，夏天的阳光洒满楼。玻璃窗外，是绿意盎然的校园。

他快步下了台阶，到半层的楼上，停了下来。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脸色铁青，显然还是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