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他仍然趴着，平视她的眼睛，“今天上哪一课？”

“谢谢。”景明冲她礼貌一笑。

杜若只看了两秒，便收回目光，转过子，重新看向课本，默念起了课文。

这才上午十点多呢……

她思忖着他刚才古怪又异常的行为。

杜若打开课本看书。

如今这画变了色彩。

杜若：“你和夏楠她们一起去吧。我跟师兄一起吃午饭。”

他还要呼叫她，她却像有感应似的，立抱着书回看他一眼：“11单元a篇。”

何欢欢促：“小草快点儿，今天食堂有红烧牛柳。”

“黎清和？他回国了？”

蓦地想起上次和他同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还是秋天呢，那时木门外的树叶金黄一片，像一幅画。

她立刻回，近距离地撞见了他的正脸。鼻尖和她只差一个拳的距离。他的眼睛又黑又亮，里边是她小小的影子。

他在后边“喂”地轻唤一声，一口气呼出来，那细腻脖子上绒绒的发飞舞，撩在她脖子上一个激灵。

阶梯教室后排的座椅本就比前排高，他双手交叠，趴桌上，正好与她的后脑勺齐平。

她再度转回去时，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僵掉了。隐隐觉得，加入prime，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杜若转过去。

她心口一砰，立刻后退，顾忌着何欢欢坐在边，没吭声，只拿眼睛瞪他。

景明盯着她后脑勺看了几眼，她束着尾，脖子后有细细的碎发。

“那好吧，分散行动。”

“拜拜。”杜若背起书包上过，突然就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回一看，景明从她边走过去，侧脸冷淡。

貌似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作为队长的景明和她印象里的判若两人，行为反常。她的脑瓜想不出缘由。

“嗯。上午到的。”

她认真上完一堂课，到了课间也坐在原地看书，始终没后的人。课间过半，他也没打扰她。又过了一会儿，她无意回，才发现景明趴在桌上睡着了。

杜若莫名其妙，不知谁又惹他生气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跟在后出了教学楼，一眼看见黎清

长期稳居最后一排的某人破天荒地来了第二排。

她这才放松了点儿，跟着走了出去。

杜若：“……”

大阶梯教室里，班上的男生照例给她占了第一排靠走廊的座位，她刚坐下，一白色的影子从她边闪过，落在她正后方。

读完后，何欢欢特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她耸肩，开心地笑了。

中午，下课铃响，学生们解放了，收拾书本去食堂。

他这是……把她当队员，哥儿们，开玩笑的。态度的转变不过是因为她从他的圈子外走进了圈子内。仅此而已。

因他睡着，表情褪去了平时的轻狂倨傲，看着竟有些柔和而人畜无害。

课堂上，老师点她读书，如今，她已能用一口标准而利的美音朗读。

很快，上课铃响，她收了心思。

，他人已经走出门口了，只剩门外阳光灿烂。夏天树木茂盛，绿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