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阖上，他闭着眼仰起，靠在电梯上，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思考。半刻了，他突然睁开眼睛，低下来，问：“肚子饿了没？”

屋内闷热，两人选了天的座位，木桌木椅，挨着藤架，架子外一排小盆栽：太阳花，绿萝，小菊……

“杜若，还不走啊？”

杜若一愣，一次听人用自负轻狂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她。

已是六月下旬。

她收拾好东西要走，想想，还是回看他：“一点了诶，还不回去？”

她已经够勤奋了，却没想所有人都更努力。挑灯夜战是家常便饭。往往整栋楼到深夜后一片安静黑暗，只有prime实验室里灯火通明。

抬看，明亮的实验室里空空落落，只剩景明还坐在电脑前。

可回想想，好像，感觉还不错诶。

“早点儿回去啊。”

实验室的人陆陆续续收拾东西走了，她心无旁骛，直到眼睛都有些花了，她才准备离开。

小店干净整洁，店面太小，便向外扩展，延伸到爬满牵牛花的矮院墙旁边。

杜若不是跑图书馆，就是奔实验室，翻找书籍论文和视频资料，绞尽脑汁地想各种可行方案来减轻传感系统的自重量，常常一连好几天忙到半夜。

好多时候她都困得不行了，他还待在实验室里。她这才从队员口里得知，他总是实验室里最后走的那个。

有天深夜，零点了，何望万子昂等人伸着懒腰起，准备回宿舍。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问：“在看什么？”

……

杜若抬：“啊？”

已传来电脑关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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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他忙着，没分心，也听不见，但还是背上书包，说了句：“先走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

杜若停下：“诶？”

最为拼命的是景明。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她才意识到，他很聪明，智商很高，但他也比常人刻苦努力得多。

所有人都尽心尽力，别说没有一句怨言叹息，反而都很自觉主动。

下去，也会变得差不多。”

景明点了菜，待服务员走了，看向她。

这些天两人忙于工作，倒是第一

……

景明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异常专注。

刚离开实验台，他那边像是感应到什么，慢慢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盯着虚空理了一两秒，才扭看向她：“一起走。”

抬可以透过藤望见夏季墨蓝色的夜空，星星一颗颗一点点，杜若看见了北斗七星。

距那晚过去二十多天。

杜若不知，学校国际生宿舍楼背后竟有一家深夜营业的粥店。

她又工作了一段时间。

没人回答。

之后的日子里，整个队伍都高度忙碌起来。

“星星。”杜若说，低下来。目光与他平视。

“知啦。”

……

他站起，一手眼睛，一手伸了个懒腰，拎起书包，从兜里掏出钥匙：“走吧。”

“还有一小会儿。”她也有些困了，但想把手的事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