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传来锅碗响动的声音，她在烧水煮汤圆。

他一字一句：“刚来。”

他目光在杜若脸上停留一秒了，越过去落在何欢欢脸上，变得锋利。

他摸了摸他的脑袋。

瓦力突然没了鞋子，仰起脑袋呆呆望他，眼睛和嘴巴沮丧地耷拉下去：“呜~~”那委屈的小表情，别提有多可怜巴巴。

厨房门打开，景明站起。杜若端来一碗米酒小汤圆，她脸被厨房

杜若刚要脱鞋，想了想，问：“你吃饭了没？”

他不好坐地毯上，也不好坐床上，仅有书桌前一把小椅子。

杜若看过去，就见昏黄脏乱的楼梯间里，景明一藏蓝色薄风衣，站在她家门口，静静等着她。

两人进了屋。

两人叽叽喳喳聊着天，楼梯已爬到五层半。

景明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问：“你是不是叫瓦力？”

“呜！！！”瓦力高兴地挥舞小手，眼睛笑眯眯，重新吭哧吭哧清理鞋子边缘的灰尘。

狭窄而仄的楼梯间里，气氛诡异。

景明看她一眼，没声。自然不能说她醉酒那天，他尾随而来，看到了这栋单元楼6楼亮起的灯。

他又打开门，把鞋子拎进来放在瓦力面前。

何欢欢着过去瞄一眼，拎起礼品袋走进屋：“你们好好谈。”说完自动自觉地一溜烟回房关了门。

景明站在她房门口，脱了鞋走上地毯。

景明再度看向何欢欢，欢欢又是一抖，浑紧张。他指一指放在门口的礼品袋子，很不客气地冷：“初次登门，打扰了。”

瓦力扭看他，开心地歪歪：“呜~~~”

杜若猜测他只怕等了几个小时，闷声低去开门。

杜若哪儿会不知他那别扭得要死的格，：“我给你煮碗米酒小汤圆吧，很快就好。”说完转去了厨房。

一拐弯，何欢欢看向自家门口，突然一顿，笑容没了。

杜若：“……”

有程都要走齐全才行。”欢欢一脸幸福，“别看他平时忙工作，看上去也不浪漫的样子，但事情可有心了。”

家里本就空间狭小，小厅就是个走廊，无桌无椅，他个子又高，两人挤一，没有转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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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间也很袖珍，还不如他家洗手间大，两步就能从门口走到床边。

景明：“……”

“你来多久了？”她又问。

他走过去，把鞋子放到门外，门关上。

她尴尬：“进……房间坐吧。”

杜若：“……”

景明看一眼窗台，说：“吃了。”

杜若：“我跟他同班那么久，一点儿没看出他的浪漫细胞。原来全都留给你了。”

景明拉开椅子，正要坐下，忽然听到哧哧哧的声响，低一看，一只白色的小机人笑眼弯弯，乐颠颠地跑去地毯边，唰唰唰清理他的鞋子。

何欢欢心虚地把戒指的左手藏去后，低下。

杜若怔怔的，慢慢走上楼梯了，小声问：“你怎么知我住这儿？”

景明插兜站在她卧室中，扫视一圈，房间里色彩干净，淡粉，淡蓝，柔白。窗台上一排嘟嘟的多肉，小鱼儿在养着金钱草的水里游弋。空气中有香香的味，是她沐浴和护肤品的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