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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跑去一家店内和老板交谈几句了，回到景明边，说：“等会儿车就来了。”

两人坐在货车后，抓着栏杆，子上下颠簸，左摇右晃。

路两旁一堆八.九十年代的两层矮房，挤着小卖，化站，小超市，服装店。行人寥寥无几。

“你这样子坐在上边真的特别搞笑。要不我拍下来给你看？”

两人吃完饭，打车去客运站坐上长途汽车。

几番转车，从大巴到小巴，从繁华城市到嘈杂小城，从破败县城到只有一条街的小镇。

“你敢。”景明脸有点儿红。

一出机场，热带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看着你。”杜若一屁坐下，“当心车把你甩出去，掉山沟沟里。”

“别。”她认真，“山路特别绕，颠来颠去的，你坐后受不了。我没事，早习惯了。”说着就要爬上车，没想他一下就上了装货区，踢开车上的油布，就着一包化坐了下来，大有不肯挪窝了的架势。

景明低看她：“你呢？”

她追上去：“要从这儿坐车去一个小城市，再去县里，去镇上，乡里，村子里，再走路……”

景明姿，肤白皙，和周遭肤黝黑形矮小的人群像是两个人种。

黑黢黢的小孩子们光着脚丫在路边跑来跑去打弹珠。

杜若说：“喏。这个。”

话音刚落，货车驶过一个大坑，剧烈一颠。两人被弹起又落下，他摸

四小时后，抵达西南边境。

杜若说：“市里有比较好的酒店，附近也好玩的，要不你在这里玩几天，就当度假？”

景明大步追上去，把她的行李拎起，说：“你坐前边。”

他看了眼驾驶舱，语气怀疑：“能坐下两个人？”

杜若，卒。

“那你还磨叽什么，走啊。”

下午三点半，两人折腾了一路，从旧汽车上下来，站在尘土飞扬的路上。

景明无语：“切。”

店铺中不少人朝他们看。

景明：“你笑什么？”

杜若有些担心他吃不消，问：“晕吗？”

杜若有些犯困，起飞没一会儿就歪睡着了。

司机把货车栏杆拴上，开了车。

“……”杜若突然噗嗤一笑。

他停下想了想，说：“是远的。先在机场里吃顿饭吧。”

杜若轻咳两下，刚要说话，一辆灰不溜秋的微型小货车开过来停在两人面前。那车有些年了，车或许原本是蓝色，现在漆斑驳脱落，剩余的也被阳光暴晒得褪了颜色，泥点遮盖，灰尘扑扑。

驶离路，又走过一段乡间小路，不一会儿就绕上了蜿蜒的山路。

“什么车？”景明随口问了句。

“当然坐不下。”杜若拎着箱子走去车后的装货区，“你坐前边。”

景明一愣，上前接住她，把她拎上来：“你干嘛？”

她有些尴尬：“去我家真的很麻烦。还有五六个小时呢。”

景明一晚没睡，也很累，但睡不着，一直盯着虚空发呆。

景明：“……”

“没那么夸张。”他皱皱眉。

杜若抿忍笑，边往车上爬。

景明脱了外套放手里挽着，顺便把她的外套也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