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叹了口气，不经意：“我也不喜欢化妆，不喜欢打扮得一丝不苟，穿着一点儿都不方便的衣服。也不喜欢应酬，不喜欢销售，只想自由自在，不被拘束地研发。可哪有那么好的事？”

“行啊。”

“……”

杜若顿时一麻：“什么时候？”

“什么？”

她再次瞪他一眼，转出门了。

景明回，扫一眼狭小的室内：“你这小地方可以‘跑’？”

杜若摇：“算了。你走了我也不想住这儿了，还是去公司附近找间好点儿的公寓。”

“有一会儿了。我刚进洗手间的时候，她开门进屋。”他看向镜子里的她，蹙眉问，“她叫何什么来着？”

景明这才慢悠悠坐起来，长手长脚占据着整张床，一得有些乱的发。

“欢欢。”杜若应着，紧张地从椅子上起。

杜若走到何欢欢门前，按捺住忐忑的心情，推开门往里看：“……欢欢？”

“我走后，你要不要换来我这间屋，把你那间租出去？合同的话，我跟房东说转给你？”

景明：“她怎么起了个小狗的名字？”

放下电话，扭看杜若：“我过会儿去见何望万子昂他们。”

她抿着笑，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画眉涂口红。

景明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下颌轻靠住她的鬓角，注视镜中她的眼睛，问：“杜若春。”

“嗯？”

“嗯。”

景明斜靠在衣柜上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不化妆比较好看，年轻。化妆显得比实际成熟很多。”

数分钟后回来，人已整理得清清爽爽。

杜若上前就要打他，他立刻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杜若脸一红，条件反地狡辩：“不是你想的那样――”

杜若瞪他一眼，到门边听了下外的动静，没声音。她交代：“你在这儿好好待着，别乱跑。”

“不用。都交给策划师了。不过，有件事要跟你讲。”

杜若跟她聊完回到房间，景明已换好衣服，姿站在窗边打电话：“行，我过会儿去找你们。”

“……”杜若上前打了她一下，岔开话题，“你还说我？自己不是跑去曾可凡那里住。”又问，“订婚仪式要我帮忙吗？”

杜若进门时就看出来了，打断：“你说什么呀。难我捆着你一辈子不让你出嫁呀？”

“嗯。”他下床，一步就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了。

杜若：“抽屉里有新牙刷和巾。”

“也好。我有空的话，陪你去看房子。”

欢欢正收拾衣服，扭过来，一脸坏笑：“你这家伙！我不在家，你玩得够欢儿啊。就你那小床哟，啧啧啧。”

景明站在地毯上，弓腰对着镜子捞了捞发，随口：“你那个舍友回来了。”

何欢欢有些歉疚地笑笑：“我要搬去跟曾可凡住了。你别怪我，事发突然，我……”

好事儿啊。

何欢欢噗嗤笑：“我想哪样儿了？我想不想哪样儿，你们不都迟早那样儿？再说，就你这脸红的，你还骗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