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景明说。

“再拿瓶水。”扫码付了钱，他把烤递给她。

“发现了。”景明嗤一声，“不知这电影技术顾问干什么吃的。”

杜若诧异：“现在？”

“看见了，电路板没装上去。”杜若笑。

“……”杜若手指抠抠脸，说，“那就冰淇淋吧。”

车内光线昏暗。

“……”景明忽然发现她跟瓦力一样蠢。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个柔的女孩。无论他什么提议，她都欣然应允。

“嗯？”

眼见气氛要尴尬，景明忽问：“想去看电影吗？”

景明看她一眼，隔几秒，叹气，对服务员说：“还是给她拿烤吧。”

她吃完冰淇淋，从他手里接过烤，咬一口：“好吃，尝尝？”

两人走下草坪，上了车，对视一眼。

带她回家一趟，突然想起之前和她在家的时光。

杜若一怔，脸上有些羞愧：“我知啊，就是……”

“诶！”

过一会儿，他又抠抠她的手心，两颗脑袋凑到一。

杜若伸着脖子看一圈零食柜台，缩缩鼻子：“我要吃烤。”

他在她耳旁低声：“刚看见没？”

递到他嘴边，他鄙视地往后缩，躲开。

两人看看科幻片海报上的机人，不约而同：“看这个。”

冰淇淋递过来，她揭开盖子，拿勺子舀了吃，眼睛看看烤箱里嘟嘟的烤。

景明也没促狭闹她了，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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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选在家附近的一商圈。

景明也在黑暗中无声地笑起来。

景明对服务员说：“一杯冰淇淋。”

景明一脸嫌弃：“那东西里全是猪肉，能吃？”

“……”

“好呀。”杜若系好安全带，热情，“去吧去吧。”

景明手里拎着小香，跟她走进放映厅。

她着冰淇淋：“我在吃这个呢。你先帮我拿一会儿。”

杜若抿一笑，摇摇。

“路上慢点儿啊。小若，让他开车慢点儿。”

看到十多分钟，杜若凑过去，低声对他说悄悄话：“刚那个画面，教授给机人手术，电容正负极接反了。这么接，肯定烧死。”

“还紧张么？”

从第一次去火车站接她回家，到后来在父母眼子底下偷偷谈恋爱。

拿了票，景明问：“想吃什么？”

比如，从来没有一起看过电影。

于是忽然发现，他们好像掠过了很多步骤。

“走了。”

“……”杜若推他手臂，“行啦！”

景明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淡淡地斜了她一下。

杜若招招手：“叔叔阿姨再见。”

开场时间最近的有两，一个爱情片，一个科幻片。

待她吃完，他拧开水瓶递给她。她咕噜喝几口，电影也开始了。

杜若抬，眼睛一弯。

影片讲的是未来世界，机人统治地球。

景明：“我爸妈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们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