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廷说：“让他公开歉就行了。公众会去抨击他。东扬这么大企业，跟他没完没了地计较，犯不着。”

韩廷又问：“你觉得这事儿谁干的？”

韩廷问：“你怎么看？”

纪星说：“我要学你，说话讲文明。骂人不带脏字儿。”她结尾撂了句北京腔。

这话对纪星来说，是最高的夸奖。

口而出，他自个儿都没察觉，认真看着视频。

纪星说：“当时想了很多种方案，最后觉得还是这个最好。”

韩廷一时没接话，倒是唐宋说了句：“常河也要参加北京AI发展峰会，同科旗下并没有AI业务，只有跟广厦的合作分。看来，他对广厦的收购是势在必得。”

韩廷却摇了下：“他本质上是营销号。营销号拿钱办事，靠这个谋生，把金主供出来，以后谁敢买他，这不自断生计吗。就算告他让赔名誉损失，他也不会供出幕后金主。”

纪星咯咯笑，自然而然地端起清粥，拿勺子舀了呼呼，送到韩廷嘴边。

纪星思索：“也对。那怎么办？”

正说着，唐宋来送早餐，简单的清粥鸡羹。

“瀚星已经启动产品召回程序了。也联系了律师，等产品收回来检测后，会对视频发起人进行起诉。但，那人主动联系了我们，说他是想博关注，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想歉，私了理。”

“……”韩廷于是张了口，吃了她喂到嘴边的粥。

纪星说：“你没骂过，但你说的话总叫人想去死。绵里藏针，很刻薄。”

纪星去窗边接了会儿电话，回来说：“是工作上的事儿。”

纪星一秒脸色垮掉，不高兴地盯着他。

“……”韩廷问，“什么叉叉男女？”

夏日的早晨，金色的阳光照进来，像一层柔而温热的纱。

纪星鄙视：“除了那对叉叉男女还有谁？”

韩廷终于把碗接过来自己喝。

他看完了，放下手机，说：“你理得很好。”

唐宋默了默，说：“表面很客气。”

纪星很是虔诚地喂他，安享这份不与外人的亲密；韩廷也不说话，安静地吃着。病房里静静悄悄。

唐宋默默低摸了下鼻子。

纪星过去转动把手，把他上半稍升起一些高度，让他斜躺在床上，看视频更舒服些。

韩廷问唐宋：“我讲话刻薄？”

韩廷笑：“你这‘字儿’的发音标准。不过，我什么时候骂过人？”

纪星问：“那同科跟广厦呢？”

纪星说：“他肯定撒谎了呀。想博关注也不至于傻到惹大企业，我看就是收了人家钱。就该告他，说不定一下，他能把实话供出来。”

喂到半路，纪星手机响了，去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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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廷：“……”

韩廷愣了一愣，低声：“要这么夸张？”说着要自己拿。

韩廷说：“如果是我，也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