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柳眉稍微舒展了些，“那你怎么会春秋剑法的？这件事一旦传入皇上的耳中，你就洗不脱叛党的罪名了。”

        “主子怎么不告诉闻少主是知序自请去月影楼的？”

        “她给我机会说了吗？”杜子柳瞪了眼之鸿，然后吩咐，“去跟月影楼的爹爹知会一声，再让官府把知序的案子压下来。”――

        “你觉得本皇子过得很好？”虽然闻千曲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她的想法，但他还是气不过问了出来。

        闻千曲说完也不回地出门抓起正在埋吃水果的沉灵风，足尖轻点，消失在了皇子府。

        “那杨皓呢？你怎么敢跟他在一起？你知不知他是前朝余孽，你跟他在一起就是乱臣贼子，没有人能保得了你！”

        “如果殿下愿意跟城外的民们互换下生活，草民想他们一定不会拒绝。”闻千曲的语气里颇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杜阁主的消息好像没那么灵通了吗？你不知我们已经决裂了吗？”

        杜子柳打断了她，“你怎么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这都是有原因的。”杜子柳急解释。

        “谁？”

        杜子柳捂着快气炸的肺将之鸿喊了出来。

        “你不要在我面前自称草民了！”这样显得她们之间隔着一条银河。

        杜子柳脱口而出，“不行。”

        虽然月影楼的教习师父都是男的，在接客之前绝不会让他们接女人，但能恶心下闻千曲总是好的。

        “为皇上事，我义不容辞。只不过，我要向殿下要一个人。”

        “他一意孤行要回到前朝太女那里。殿下知我可是一个良民，怎么敢这种犯上作乱之事呢？”闻千曲无奈地摊手。

        “知序。”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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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成为小倌还不是你害得？”

        闻千曲讶然，这话换谁说她恐怕都不会怀疑，但偏偏是杜子柳说的。她不由自主地怀疑起他这么说的目的。

        “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机缘。我还以为你寻到了末帝宝藏。”杜子柳状似无意地试探。

        “殿下还会过得不好吗？”皇子府的华丽程度比之昔年似乎又更上了一层楼，相比之下，她在黑山岛的王还不如人家的书房宽敞大气。

        “多谢殿下关心，还不错。殿下，草民带走知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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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相信？”见她怀疑的目光，杜子柳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

        闻千曲干笑了一声，“我掉下去后落海外，近日才被万大官人带回，哪有机会去寻宝？”

        “殿下事当然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我见识浅薄，理解不了。至于其他的，四年前我就说过，村野之人，实在高攀不起。”

        “殿下可以允许草民解释下原委吗？”闻千曲问。

        “这剑法其实并没有失传，只是练起来条件非常苛刻。当初我们漂在外的时候，杨皓以为我们回来无望，便说给我听了。但这四年来，我每日无事可干，只好专研功法，竟让我意外练成了。”

忘事。那我可以跟妻主走了吗？我都学了这么多天规矩了，已经学得很好了。”灵风兴奋地望着杜子柳。

        “不行，她可是官府在追捕的人。”杜子柳扬手就要命令侍卫抓人。

        沉灵风助攻：“对啊，表叔你听听吧。”

        杜子柳停顿了一会才：“跟我来吧。”

        杜子柳：“你知不知他那伺候人的功夫都怎么学的？小倌你都收！”

        “殿下对知序这么可怜的人都能加以利用，连自己的亲哥哥的命都不在乎，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黄河边庭院里他无情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竟然还会犹疑，闻千曲自嘲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你可愿为皇上事？和我一同铲除前朝余孽，替皇上分忧。”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杜子柳凝望着闻千曲，四年了，她上少了些初出茅庐时的莽气，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坚毅。

        “我是想问，你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我很想你。”他快速地说完这句话，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搁在四年前，他绝对不可能直白地说出这话，但经历这一切后，他才发现有些话晚一点，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说了。

        “那就免谈。”闻千曲转朝门口走去。

        杜子柳带着闻千曲进了书房，将沉灵风留在了外。灵风坚信闻千曲是为了拯救失足少男才会强行带走知序，也无所谓去听她的解释，正好跪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起来，顺便吃着皇家专供的水果。

        闻千曲回首斜了他一眼，“另一条路是死吗？杜子柳，当年我把他交给你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你却让他去小倌，你真够狠的。”

        “我害得？这是他自己选的路。”